他看破玄机,没多问,“处理掉。”
何佩瑜剧烈一抖,“我没把握是。。。”
“您要冒险吗。”
她咬着牙,“我自己处理?”
“您有能耐赖给江蓉,当然更好。”陈崇州眉间浮着狠辣,“顺便,将苏姐从陈家拔除。”
“苏姐不知情。。。”何佩瑜早已六神无主,双手抓着床单,“程世峦在这边,我和他没——”
“陈渊撞破过,您敢保证他没有安排苏姐暗查吗。”陈崇州坐在沙发上,“见不得光的秘密,最忌讳侥幸与手软。”
何佩瑜整个人麻木呆滞,“事成会牵扯出我吗。”
陈崇州拿起摆在装饰柜的一尊玉佛,“万事有我收场,您担心什么。”
“我有办法应付陈政,可陈渊那。。。”
“一个自顾不暇的人,您何必忌惮。”玉佛被水晶宫灯照出翠绿的色泽,陈崇州在手上转动着,“月底前流掉,再迟,会坏事。”
“陈渊出岔子了?”何佩瑜捕捉到关键,“你动手了?”
“我只动手术刀。”他撂下玉佛,不当回事,“但别人揣测我的心意,因为讨好我,而动他,我便管不着了。”
何佩瑜知道,陈崇州最擅长搞幕后那套,搞得极为精湛,他从不亲自出面,陈渊数次吃了暗亏,可死活,查不到他头上。
这十来年,在大房的压制下,虽然他表面浪荡胡闹,实际上夹缝求生,发展了许多交际网和党羽,而且藏得很深。
***
书房没开灯,陈政在窗台前饮酒,连陈崇州进去,也未回头。
他止步,“父亲,恭喜您。”
说完,亮了灯。
陈政转身,“探望过你母亲了?”
“我和大哥也见面了。”
“你江姨心里不痛快,他陪陪也好。”
陈政又斟了一杯酒,推给陈崇州,“华尔的副董何鹏琨升董事长了,你有印象吗。”
“有。”他端起酒杯,象征性嗅了嗅,没喝,“华尔是国企,一把手由政府委任,年初有消息,副董何鹏坤和斓力,二选一补位江董。”
“我没问他。”陈政落座,“问他的女儿何时了,你有没有记忆。”
陈崇州不露情绪,“何时了,我没有印象。”
“她对你印象挺深刻。7月份巡演回国,特意向何董提起你。”
“跳舞的?”
陈政点头,“拿过不少国际奖项,29岁,与你算是门当户对。”
“与我?”陈崇州没个笑纹,平静又淡漠,“不沾边。”
“你大哥的婚事定下了,你也别耽搁。”陈政逆着光,打量他,“你母亲有孕,我无暇顾及富诚,你去帮你大哥。”
陈崇州晃动杯子的手一顿。
这话很明显了,陈家最核心的产业,有他继承的份。
无论多少,只要陈政开了豁口,允许二房分这杯羹,后面会越分越多,口子越开越大,陈渊的手段再高明,也防不住他。
陈政自顾自,“自从你毕业,玩得多疯,我没干预过你,往后收收心。”
“进富诚,有条件么。”陈崇州不打哑谜,直截了当,“您透个底。”
陈政语气平平,“你自己明白。”
“她不行?”
陈政没说话。
陈崇州把杯子放回,“爱行不行,我跟她分不了。”
“分不了,由你养着。”陈政退了一步,“你大哥在香港养了林笙,万喜喜有耳闻,不也太太平平吗?上流商贵外面安家是寻常事,女人本分就行。至于上位逼宫的把戏,我眼里可揉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