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小声回答,“没有。”
“见个面,都不行吗。”他逼视着她,“我承认自己失控超出分寸,更不想你叫我大哥,我会克制。”
她脑袋埋得更低,冻红的鼻尖娇气不已。
陈渊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拢得严实,他温度很暖和,像一个沸腾的火炉,烧燎着热气,“还冷吗?”
沈桢不着痕迹挪开,“不冷。”
他察觉她的疏离逃避,“讨厌我吗。”
她不声不响看脚下,没应。
陈渊臂弯虚虚圈起她,四周的风都挡住,“我不碰你。”
风愈刮愈烈,吹过他单薄的衬衫,脊背处隆起一个鼓包,沈桢扯下外套塞进他怀里,“你自己穿。”
“我是男人。”陈渊重新裹住她,“受寒不要紧。”
她后退。
他动作一顿,“上楼等。”
陈崇州在他之前离开国宾半岛,显然最初目的地不在这,陈渊刷了一下门禁卡,“我有合同签署,陪你上去。”
他这份强硬的态度,沈桢明白,绝不会丢她不管。那两回在车上,差点擦枪走火,在公司总比独处一辆车,彼此冷静。
等电梯时,沈桢问他,“你也刚下班吗。”
“回老宅了。”陈渊伫立在侧前方,宽阔英气的身板,掩住大半灯火。
“你来公司办事?”
陈渊是傍晚在工作群中发现销售部员工集体在线,鬼使神差开到这边。
他岔开话题,看腕表,“确定接你吗。”
沈桢犹豫了一秒,陈崇州的性子,挺难猜的,“不确定。”
陈渊望了她一眼,没再问。
“陈渊。”她喊他名字,“你什么时候结婚?”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一言未发。
“我准备了新婚贺礼,估计月底完工,来得及吗。”
陈渊进电梯,摁下5。
“什么贺礼。”
沈桢仍旧跟在他身后,“十字绣,一对鸳鸯。”
“你会绣?”
她耳根泛红,“鸳鸯有点像大鹅。”
陈渊笑了一声,“无妨,绣完给我。”
“你几月的婚礼?”
他抿唇,许久,“假如我不结婚呢。”
沈桢懵住,“不结?”
揭过门壁投映的影子,陈渊同她四目相视,“对。”
“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两码事。”他一直望着她,“那样,还躲我吗。”
沈桢没吭声。
到5楼,陈渊打开空调,从秘书部找到安桥的西服,给沈桢,“坐这里等我。”
他直奔这层尽头的市经办,推门,“常经理。”
常桓正在收拾项目企划书,一扭头,立马搁置手里的文件,“陈总。”
“最近加班?”
“十月份旺季,富诚旗下三栋商品楼开盘,市场部确实缺人手。”
陈渊问,“沈桢负责哪一块。”
常桓一愣,“沈助。。。”
公司传言,沈桢是老总养的女人,很宠爱,传得绘声绘色,常恒没信。
因为亲眼所见,沈桢从陈二的副驾驶下来,隔着车门,亲昵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