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借继父的光,勉强和名媛圈沾个边,她说过,门当户对的,嫁娶仪式风风光光,一方过度高攀的,比如她这种,背景不配,还离过婚,必须拿出筹码再进门,婚礼的规格也降级,就算混入上流阔太圈,同样不受待见。
沈桢莫名躁得慌,推搡他,“我困了,要午睡。”
“十点午睡?”陈崇州一躲,躲过她的攻击,顺势,握住她手,“生气对孩子不好。”
他薄唇贴在她颈侧,哄着,“我不要她们。”
许久,又笑出声,戏弄她,“更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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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何佩瑜用完餐,过来沈桢的病房。
陈崇州收了餐盒,迎上去,“母亲。”
她不冷不热瞥病床,“怎么也住院了。”
他搬了把椅子,“保胎。”
何佩瑜蹙眉,“她刚二十多岁,不至于体虚到这程度,以前怀过吗?”
“没有。”陈崇州也坐下,岔开话题,“我查清了程世峦的地址,在陈渊的宅子。”
“陈渊软禁了他?”
陈崇州嗯了声,“陈渊不会放人,我一旦擅闯他的住处抢人,会沦为他钳制我的把柄。程世峦现在是一个敏感人物,父亲并未完全打消猜忌,半步不能走错。”
何佩瑜死死地攥拳,“万一程世峦吐口,我们不是全完了吗。”
他起身,去会客厅倒水,“陈渊迟迟没交出他,证明他没吐口,而且,陈渊也许在等我登门谈判。”
“无论如何,程世峦捏在陈渊的手中,我总不踏实。”
陈崇州喝了一口水,望向阳光笼罩的高楼大厦,“您的确应该不踏实,自作孽,还牵连了我。”
沈桢午觉睡得浅,被他们吵醒,睁开眼发现何佩瑜在屋里,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恭恭敬敬,“伯母。”
她面色不太好,没回应。
陈崇州噙着一丝笑,在中间圆场,“沈桢和您打招呼。”
“我不聋。”何佩瑜没好气。
他顿了一秒,“您这是让儿子难堪。”
何佩瑜缓和了些许,深吸气,“多久了。”
陈崇州伸手,示意沈桢过去,安抚性揽住她的腰肢,随即,掌心摁在她腹部,“您孙子两个月了,您不喜欢他母亲,也不喜欢孙子吗。”
何佩瑜望了一眼她肚子,“你知道是孙子啊?”
他手停在上面,没移开,“孙女也是陈家的血脉,您不疼惜吗。”
“我当然疼。”何佩瑜表情忧愁,“可老二,只有我疼不行,你父亲要认下,何家更要容得下。”
陈崇州凝视着沈桢的肚子,眼底漾着浅笑,“我会平衡解决。”
与此同时,倪影路过这间病房,推门进来,“原来大嫂在这里,大哥正找您呢,我陪您回去。”
何佩瑜打量她,“你最近倒积极,时常现身。”
“我马上是陈家的一份子了,替智云孝顺大哥大嫂,是我的本分。”倪影主动搀扶了她一下。
“是吗。”何佩瑜不露声色抽出手臂,“我瞧你一直上蹿下跳,没安好心。”
倪影笑容一收,“咱们是妯娌,那些无凭无据的泼脏,大嫂可不能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