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哄,“阁楼有玩具,你喜欢变形金刚吗,让妈妈陪你玩。”
啼哭声终于渐弱,女人稍稍松口气,“那我带他上去。”
陈崇州嗯了声,删除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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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傍晚结束一场高层会议,涉及华研、晟和集团股票大跌的急救方案,而两家解除联姻是这次动荡的根源,几乎所有高管都心生不满,会议在剧烈争执中不欢而散。
陈渊在常桓的陪同下,一边解开西服扣一边走进办公室,“曹掖是你什么人。”
他怔住,有些摸不出门道,“她是市场部的骨干。”
“仅此而已吗。”陈渊面色凛冽,“她诋毁沈桢,你向我汇报了吗?”
常桓这才搞清原委,“是误会,不过沈桢主动息事宁人,她不介意——”
他没讲完,被陈渊截断,“在我的公司,你的下属烂嚼舌根,诽谤同事,你的处理方式便是欺上瞒下,一再纵容吗。”
“陈董。。。”常桓后背冒寒气,“我的过失。”
陈渊面目阴沉,显然,不准备罢休。
很快,司机将曹掖带到办公室,在门口与常桓碰个正着。
她来不及打招呼,桌后的男人示意她过去,“公司的官网声明,你看了吗。”
曹掖不明所以,“我看了。”
“你什么想法。”
她更加一头雾水,“我没有想法。”
“你既然没有想法,为何出言诋毁沈桢是我的情人。”陈渊神色肃穆,“我未婚,她离异,截至目前彼此单身,即使存在纠葛,有问题吗。”
曹掖醒悟,“沈桢向您告状了?”
“你大庭广众恣意羞辱她,公司有录像。”
曹掖完全不晓得办公大厅安装了摄像头,估计是诈,她嘴硬死咬,“我确实没有诋毁沈桢。”
“你辩解不重要,我的眼睛认定是诋毁,就是诋毁。”
她额头隐隐渗出汗。
陈渊一锤定音,“自己申请辞职。”
“陈董!”曹掖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一步,“我只是和沈桢开玩笑!”
“倘若对方因你的玩笑而不适,那是你恶意中伤。”陈渊双手交握,置于膝间,“我开除你,很可能你的前程彻底葬送,我不要的员工在本省没有企业敢录用。你自动请辞,相对好一些,这是逞口舌之快的代价。”
曹掖脸色倏地惨白。
他收回视线,“财务室会额外多给你半年薪水,你知道怎么做才能领取这笔钱。”
她站了好一会儿,失魂落魄出去,陈渊紧随其后,经过办公大厅,他驻足在墙壁与格子间的凹角处。
“曹姐,是不是高升了,调到市场部A组?”
隔间的女职员扒着挡板,“工资翻番吧,A组绩效多好啊,张组长年终分红二十万呢。”
曹掖整个人萎靡,“我辞职了——”
她们蜂拥围上来,“什么原因啊?常经理不是很器重你吗,难道你跳槽了?”
“陈董批示了吗?”
她揉了揉眼窝,“批了。”
为首的女同事咂舌,“曹姐,你得罪人了吧。”
“怪我的嘴巴没把门,犯了职场忌讳。”曹掖整理好东西,“我诽谤了沈桢,你们以后不要再议论她,我是胡说八道的。”
她们面面相觑,“你诽谤她?可是她和陈董的确。。。”
“我嫉妒沈桢能力比我强,她是凯悦的前总监,我在晟和资历高于她,她却凌驾我之上,我实在不甘心,恶意栽赃,想要毁掉她。”曹掖精神恍惚,“我对不起同事,对不起公司。”
有员工发现陈渊在场注视这一幕,小声提醒了一句,各自安分落座。
他最后望了曹掖一眼,原路返回。
不久,办公室接入前台的内线,“一名姓杨的女士要见您。”
陈渊没当回事,“不见。”他刚要挂断,脑海涌出一张女人的面容,又喊住前台,“放行。”
杨姬迈出电梯的时候,尽头的办公室门敞开,落地窗呈扇形倾斜,折射出男人专注的侧脸。
白西装,白长裤,红棕色的皮鞋,在陈渊身上尤为清澈儒雅,英气勃勃。
与上次,与每一次,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