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实集团,她是魏意的头号眼中钉。
魏意膈应沈桢,是嫉妒梁泽文的“宠爱”。
毕竟她和梁泽文暧昧了五年半,都没混上沈桢的待遇。
梁泽文对沈桢的来头又瞒得滴水不漏,除了上下级的畸情,魏意想不出其他缘故。
“沈桢!”她吼了一嗓子,“你有自知之明吗?让你招待陈董,是给你脸面,不知道自己什么地位?底层打工仔,你摆什么清高。”
魏意没看全,只隐约窥伺到他俩对峙,沈桢态度倨傲,很装相。
上流人士多少有打野食的嗜好,长实集团就设立了“酒局公关部”,专门搞定这类客户,换订单。
梁泽文不是正统的生意人,诸如陈渊的雷霆手腕,超人一等的城府,实打实做买卖混商场,梁泽文的智谋明显不行,歪门邪道的路子倒顺手。
员工表彰大会,梁泽文慷慨激昂;赚钱,升职,英雄不问出处。
基于此,魏意理所应当认为,他指使沈桢招待陈崇州,结果没招待好,惹毛了这尊大佛。
她走向楼梯,“陈董,您多担待,小沈不懂事。。。”
“你懂事?”他打断,追出来,截住沈桢。
魏意一愣,“她。。。”
陈崇州表情不耐烦,语气也燥意,“我乐意她打,轮得着你插嘴么。”
“我不乐意打你。”沈桢甩开他的桎梏,踢开办公室门,在格子间的隔断板上涂满胶水,粘纸条——陈崇州和渣男,禁止骚扰。
他看了一眼,浑身气场极低,黑压压的,“划清界限了?”
沈桢一字一顿,“楚河汉界,以此明志。”
陈崇州哂笑,臂弯搭在透明隔板上,“我也退婚呢?”
她抬眸,“那是杂志报道错了。”
“没错,我去接她了。”他坦白,“但那夜不是这种场面。”
沈桢收拾着抽屉,“你不用解释,我和你不单单是何时了。”
一名女同事拖住不明所以的魏意,躲开现场,“他俩有情况,你甭掺和。”
魏意懵住,“她不是梁董的小蜜吗。”
女同事揶揄,“沈桢可看不上梁董那盘老白菜,她是陈家二公子养在外面的女人,何二小姐就为打压她,才自导自演了一出艳闻,我去总裁办送文件,无意听梁董在电话里和夫人提起的。”
魏意委实没想到,闹个大乌龙。
***
陈崇州阴森着一张脸,迈下台阶。
薛岩一瞧,明白他在沈桢那里嗑了一鼻子灰。
二公子脾气硬,心肠也硬。
那么多姑娘挖心掏肺痴恋他,他从未动容。
唯独碰上沈小姐,七十二般的武艺都不灵验了。
冷战,她更冷。
热战,她不拾茬。
陈崇州情场练就的一身道行,空有技巧,无处施展。
说实在的,倪影那款女人,比较容易上手,海王无论男女,他们对于优质猎物一向来者不拒,渴求度很高。
纯情固执、图谋简单的女人,搞僵了,反而无从突破。
薛岩拉车门,陈崇州皱了下眉,“明天召开董事局会议,撤回陈渊外放的决议。”
“陈渊外放河滨,董事局通过了。”
他眉头皱得愈发紧,“什么时候。”
薛岩右手垫在车顶,等他坐稳,绕到前排,“您中午提案,下午通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董事局自然积极配合。”
陈崇州面孔渗出寒意,“不该积极,他们倒积极。”
薛岩没吭声,这架势,估计他窝火窝得不小。
“陈渊出发了吗。”
“明早的航班。”薛岩顿了顿,“他这一星期总是在岭苑国际附近出现,桂园也潜伏了眼线。”
陈崇州眼神犀利,“他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