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春明看了齐建峰一眼,没说话。
眼下霍漱清的处境,或许这么闹一下,会让局势有所改观呢?也罢,也算是他自己解套的办法吧!
不过,这小子,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
覃春明想着,笑了下,端起杯子喝了口,对齐建峰道:“他最近有什么新动向?”
齐建峰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看起来徐蔓的离开,对他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这个蔓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漱清也真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唉!”覃春明叹了口气。
齐建峰是知道覃东阳给霍漱清物色女人的事情的,那晚上的那个丫头,看着是挺水嫩的,可见覃东阳也是下了功夫的,只是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是没再去过竹苑,更加不会去跟覃东阳打听这事的。看霍漱清最近这频繁出招,莫非真的是有人滋润了?
“给他打电话说,中午过来和我吃饭。”覃春明说完,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齐建峰“嗯”了一声,给霍漱清打了电话。
此时,霍漱清却正在和张春年部长通话,齐建峰就给他发短信说了下。
对于霍漱清来说,即便不走进那幢办公楼,脑子里就被公事填满了,何况此时就坐在办公室里,哪有多余的一点点脑力去思忖那个扰乱他心海的小丫头?
与他相比,苏凡显然是乱了。
她想让自己精心下来好好工作,可是根本静不下来,一早上不知道出了多少的错。
十点多,宋科长打电话叫她过去。
“小苏,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事?”宋科长名叫宋玲,今年四十岁,她拉着苏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问。
“啊?没有,没事,科长,没什么事。”苏凡道。
“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告诉大姐,可别在心里蒙着。”宋玲道。
今天早上,宋玲在洗手间听见两个女同事在那里说苏凡的事,说她大学时候家里穷的连学费都掏不起,结果她就去酒吧里坐台了,被一个台商包了,大学毕业后,又被那台商介绍给了本地的一个老板,结果她大学毕业一年都没工作,就是给人家做情人去了。后来那老板不要她了,她才考了公务员。至于她是如何升职、调动工作,自然都是通过身体换来的。
宋玲根本想不到苏凡是那样的人,可是那两个女同事说的跟真的一样,让宋玲的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别的不说,苏凡这样一个资历浅薄的人,如何能从环保局跳到市政府?而且,宋玲也了解过,苏凡来外事办之前,是在拓县环保局的。像她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丫头,从拓县一步登天进了市政府,要说没有人在背后运作,谁都不信。可是,她,真的看起来不像那么复杂的人啊!
苏凡忙说:“谢谢您,我没什么事,家里,也都好。”
“那就好!哎,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我一个同学的侄子,在中行总部工作的,没有在窗口,是在技术部门,年纪嘛,比你大几岁,三十了,你要不要抽空见见?”宋科长道。
啊?相亲啊?
“科长,谢谢您,可是,我刚到科里,好多事还不熟悉,我想抓紧时间把工作熟悉了,再考虑其他的事。对不起,让您为我操心了。”苏凡道。
宋科长微微笑了,道:“客气什么?我啊,也就是牵条线,你这么着急着工作的事,那就缓阵子再说吧!你放心,大姐这里可是有很好的资源的!”
苏凡笑了,道:“那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来麻烦您!”
闲聊了几句,苏凡便告辞离开了。
相亲啊?
苏凡走在走廊里,心里,却想着他。
不行,不行,苏凡,你已经把工作搞的乱七八糟,科长都找你谈话了,再这么下去,你还想不想干了?
尽管两个人都被工作填满了生活,可是,苏凡始终和他是不同的,她总归是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而这几天,霍漱清却是忙的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每晚回到自己的住处,总是很晚了。
那篇文章,在省委常委会上引起了争论,省人大主任丛铁男把那份报纸拍在桌子上,批评云城市市长没有组织纪律性、对党内分工视若罔闻,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要求常委会做出一个处理霍漱清的意见。
全省都知道霍漱清是覃春明的嫡系,嫡系中的嫡系,对霍漱清下手,就是要砍覃春明的臂膀。而宣传部长张春年却持反对意见,和丛铁男有了争执。
会议上,自然是分成了几个派别,有支持丛铁男的,有支持张春年的,还有中立的。
张春年的意见,毫无疑问就是覃春明的。
“霍漱清同志是云城市市长的同时,也是一名有着将近二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为什么这样一位身居要职的老党员为我们的宣传工作提一点意见就要被扣上这种大帽子呢?文宣是党的工作,每一位党员都有资格为党的工作献言献策,就连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都能对我们的党提建议,为什么我们自己的党员提一下意见就要被视为叛逆?丛主任,今天这篇文章,我们宣传部也认真学习了,我们一致认为霍漱清同志的意见中肯深刻,值得我们反思——”张春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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