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凡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她愣了下,还是接听了。
“喂,你好!”她礼貌地问了句。
“苏凡?”对方愣了下,道。
“是我,你是,”苏凡想了想,好像是郑翰的声音,“是你!抱歉,我——”
“你连我的号码都没有存?”郑翰问道。
“对不起,我下午一直在忙——”她说。
“没事,别跟我道歉,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说,我很快就到市政府了,我接你一起去和秦副市长吃个饭,一个便饭而已,我爸和秦副市长是老关系了,到时候——”郑翰道。
“谢谢你,郑翰,我,我这几天有些事,恐怕不行,谢谢你的好意。”苏凡道。
“有什么事吗?”郑翰问,可是,苏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走到她面前,问:“我是那你找的律师,免贵姓陈!”
“啊,陈律师,您请您请,我父母他们都在里面。”苏凡把手机拿下,忙说。
“好,我刚刚和办案的民警谈过了他们——”陈律师说着,苏凡把手机按掉了。
律师?郑翰在电话那头听见了。
苏凡,她找律师干什么?
难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苏凡家的情况,郑翰是知道的,甚至,在苏凡拒绝他的那个冬天,寒假的时候他还偷偷去了她家住的江渔,他知道她家的住址,只不过是曾经知道。
如果她家出了事——
坐在奔驰车里的郑翰,现在脑子里没有再想工作的事,而是只有苏凡。
昨天在路上偶然遇到她,他觉得这是天意,是老天让他重新和苏凡开始的预兆。这几年,被她拒绝后,他也交往过几个女孩子,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是华人还是老外,可是,不管是怎样的环肥燕瘦,却总是无法替代苏凡那回眸一笑让他内心软软的感觉。只不过,每每想到她的时候,就会想起她那果决的拒绝,那不容他开口的拒绝,心里就再也不愿想她了。
既然现在又重新遇到了,那就要重新开始,抹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当落日的余晖撒向大地时,霍漱清已经乘飞机离开了云城,跟随着姚省长和本省的大员们前往宝岛。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此刻处于怎样的无助和为难,而一旦他知道她经历了这些难眠之夜,经历了这些绝望的等待,该是怎样的心痛?他也不知道,苏凡更是不知道。
时间,就这样以两种完全不同的节奏向前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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