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演的名词都不用说,大家都不用猜都知道宁苒是第一。这是除了王澜,其余学员们起初都不会想到的结果,一时间表情都有些异样,但在镜头前还是有所收敛。
但让人真的错愕的是,排名第二的居然也不是顾映雪,而是王澜。
王澜的水平进步非常多,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来。所以捐款也堪堪上了一百万,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第三则是何琪九十五万,第四才是顾映雪,八十万。其余的就都差不多,几十万左右,再差的也没有了。
不过义演还是有用的,一共捐赠了将近七百万,这笔钱将会有公益组织安排好花出去。而义演的学员们积极参与了这场义演,所以还是会受到嘉奖的,也算是对她们一个心理上的安抚。
主持人在接到消息后眼睛都激动的红了,她走上台握着麦克风笑道:“谢谢这些可爱的年轻的姑娘们为我们带来的义演,这次所有参加义演的姑娘都会得到一枚小金牌,希望你们未来更加努力。另外~”
她的音调突然变得欢快起来,“给你们颁发小金牌的,则是我们霍尔德城堡的主人,H先生。”
说完,台上台下都使劲的鼓掌。
被鼓掌的人是没有任何情绪的,H先生将手中没有抽完的雪茄递给了身旁的保镖,换门吐出一口烟雾。在姑娘们期待激动的眼神下,走上了台。
工作人员端着小金牌上来。
H先生按照最低的顺序一个一个发,发到顾映雪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抬眸盯着H先生看了很久,差点都忘了要从男人手上接过小金牌。
她忘不了在花园里,宁苒主动亲吻他的模样。让她觉得恶心的同时,又觉得悲哀。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宁苒这种装纯的,越是地位高的男人越是如此。
他难道不知道宁苒已经结婚了吗?或许知道了也不在乎?
不过不要紧,她拍到了两人接吻的录像。如果别人不知道宁苒真实的面目,她不介意揭发出来,但不是现在,她得把这个当做是保护盾来用,用在最恰当的时候。
神秘男人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她和任何一个台上的姑娘,在他眼里都一样。慢慢的,他来到了宁苒的面前。
宁苒冲着他灿烂的一笑,“嗨,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不算大,台下是听不见的,但台上的人尤其是靠的近的都听到了。倒抽着一口凉气,看着作死的宁苒。
主持人有点尴尬,想上来打圆场。
让人没想到的是,男人并不在意,拿起一块小金牌。大拇指磨蹭了两把,然后俯下身体,亲自帮她戴上。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应该都是一种认可和殊荣。
她的话台下的人是没听到,但男人的动作几乎被所有人看到了,摄像头也拍的清清楚楚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周围,“恭喜你,好好加油,争取国际比赛拿第一。”
“嗯,我会的。”宁苒重重的点头。
旁边的学员怪异的看向顾映雪,谁都知道现在大部分猜测都是顾映雪拿第一,赌约要是她输了就永远不能演奏了。男人这么说,岂不是完全不给顾映雪面子。
可是是神秘男人说的,谁也不敢反驳。
男人嘴唇轻微的勾起,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顾映雪大喊了一声,“小心!”
宁苒反应敏锐的立刻抬头,头顶一大团的阴影朝着她和男人压了下来。四周传来了尖叫声,周围和她站在一起的都纷纷躲开来。她甚至还听到王澜,夹杂着哭腔破了调的叫喊,让她快让开。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她想都没有想的推开了男人。
等男人往后退后,她才迅速的往后拉开距离。然而水晶灯下降的距离只够她做一个动作的,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她迅速蹲下抱着脑袋防止最脆弱的地方被砸伤!
“苒苒!”
最后,她只听到了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喊声,和第一次重生之前那一次死亡一模一样。
果然,当初在最后跑来找她的人,就是霍衍之。
然后,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宁苒很快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诸蔺还有王澜都立刻赶往了医院,守着。
神秘男人不在,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大夫,钱也全权支付了。毕竟跟宁苒不是什么重要的关系,他不在才是对的。
因为守在外面的媒体太多了,他们就是想抓拍神秘男人是否真的关心宁苒,是否真的有暧昧关系,可惜他们失望了。
神秘男人没来,霍衍之倒是匆匆的赶来了。
几个小时的手术后,医生走了出来。几个关心宁苒的人全部围了过去,主治的医生看向了霍衍之,“霍先生,令夫人没有太大的问题,比较好的消息是没有造成大面积的伤害,经过休息都能够恢复。坏消息就是,她的右手骨折的很严重,短时间内她要是想继续弹钢琴是不可能的。”
缓慢敢来的顾映雪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她忍不住嘴唇上扬。等她过去的时候,表情已经变成了诧异和无法接受,“怎么会这样!我们马上就要比赛了,宁苒、宁苒她岂不是要退赛。”
“她不会退赛的。”诸蔺狠狠抽了好几口烟,眼眶艳红的盯着顾映雪,喷出来的烟雾全都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咳嗽个不停,又不敢闪躲。
“她会退赛。”然而,和诸蔺几乎同时响起了不赞同的声音,正是霍衍之说的。
诸蔺也不生气,勾起艳丽的红唇嗤笑一声,“霍爷,你了解宁苒是什么性格。你觉得你说的有用吗?诚然她爱你,可她不是恋爱脑。”
霍衍之皱起了剑眉,语气极为阴沉和慎重,“这跟恋爱脑没关系,我不会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对此诸蔺不再反驳,挑了挑眉继续抽着女士香烟。
一切还得等宁苒醒过来再说。
在很晚的时候,宁苒醒过来了,她不知道现在几点,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在医院,病房里很黑,只有外面透过的月光,还有浑身上下的疼痛,尤其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