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姐,麻烦您跟我这边来。”
佣人指了指那边的路,宁倪妮看了一眼,明显是一条正道。而宁苒走的则是通往小花园的小路,她是单独去见H先生了吗?
不管她怎么想,佣人已经在前面带路了。她紧张的呼出一口气,跟随着佣人往大厅那边走去。
而宁苒则是跟着江南前往花园小路,一路走过不少石子路,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古堡一样的地方。外表和里面都是复古的欧式风格,有种小时候看电视,看到吸血鬼城堡的那种感觉,处处透着精美和低调的奢华。
“宁小姐,麻烦您在这里坐一下。”
宁苒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江南让佣人过来给她端来了点心和奶茶,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她吃着东西默默的等着霍衍之,楼梯那边隐约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休想!你想把我当成利用的棋子嫁给你的得力属下,做梦去吧。自从我遇到你开始,我就只有一个梦想,就是嫁给你。除了做你的新娘子,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别人的。”
听到吵闹的女人的声音,宁苒站起来,朝着楼梯口望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楼梯转角跑了下来,由于跑的太快宁苒并没有看到她的样貌。只觉得她的背影和声音很熟悉,但具体是谁她不清楚。
她不会是在跟霍衍之吵架吧。
难不成,那个女孩就是陆凝丝?
想到这里,宁苒情不自禁的抬起腿去追外面的女人。她倒是想看看,能让霍衍之都头疼的神秘女人陆凝丝到底长什么样,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边,宁苒刚刚跑出去。
霍衍之就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刚刚谈论完生意的几位大老板。如果财经新闻的记者都在这,一定会认出来。这几个都是商界上非常有名望的老板,此时都聚集在这里,平日一个都很难见到。
他下了楼黑眸扫过却没有看到宁苒,顿时心下一慌,深邃的黑眸四处张望。
江南也注意到宁苒并不会在楼下等着,急忙解释,“先生,我明明让宁小姐在楼下等着的……”她只解释了一句,就立刻闭了嘴,转头对旁边的保镖,“赶紧去找。”
和霍衍之一起走出楼下的几位大老板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哪怕他脸上带着面具,也不难看出他的着急。就在几分钟之前,这位杀伐果断的H先生愣是拿下了数十亿的生意,也没见皱一下眉,怎么现在找一个人就露出了如此紧张的神色。
这是在找谁呢?听起来好似是在找一个姑娘。
这几位老板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心思各异。
宁苒一路跟着跑了出去,可惜城堡实在是太大了,花园交错,哪哪都看起来是一样的,但细看又是不一样的。跟着跟着就走丢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她也没有办法拔掉心口那根名为‘陆凝丝’的刺了。
嗡——
包包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迅速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焦急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苒苒,你在哪?”
宁苒原本坏了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转身看看四周,懵逼的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四周都是花花草草……”她形容了一番,男人意识到她没遇上陆凝丝,松了口气。声音也不由的温柔下来,“在那里等着,我这就来。”
看来霍衍之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了,她干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突然间,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好奇的张望过去,只见几个穿着女仆装和制服的男男女女从不远处的小城堡过来。她们脸上都带着着急的神色,正朝着原本宁苒过来的方向跑去。
发生什么呢?
宁苒又站起来,跟着她们一起过去。
正巧在路上遇到了霍衍之。
这些男仆和女仆都是来找他的,所以看到他之后自觉停了下来。一个小管事的男仆上去汇报,“先生不好了,您邀请的贵客说,钻石丢了。”
在城堡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H先生最近正在收购光钻,好不容易找到了拥有她的人,迫不及待的邀请过来。结果刚到城堡,东西就丢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霍衍之抬眼,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混入其中的宁苒。她满脸写着好奇,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亮晶晶的眼神顺着人群看向他,冲着他展颜一笑。
一瞬间,男人郁闷灰暗的心情就像是撒上糖果的蛋糕,变的甜甜的。
就算是光钻失踪,也并不会让他大发雷霆。尽管这件事情的确很重要,事关能不能钓出幕后的大鱼。
江南深知主人的脾气,低着头正准备接受批判,其余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怒,而是推开人群朝着后面走去。大家都奇怪的看过去,看到人群里面混入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朝气蓬勃。
那张脸……
“那不是陆小姐吗?”
江南嘴角一抽不怒自威的瞪了一眼旁边说笑话的佣人,“需要把你的舌头拔掉吗?那是宁小姐,是先生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干脆不说了。
“发生什么事情呢?”霍衍之对着她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周围围绕着一圈的人,都用眼睛望着宁苒。她平日性格略显随意,可也不代表被那么多人看着,还能视若无睹的跟男人调情。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要问你了,把我邀请过来,又把陆凝丝叫过来。”
“……”
说到陆凝丝,宁苒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一个小脚印踹在了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裤上,留下了花园里的泥土。
“你怎么敢!”一个爱慕H先生的女仆忍不住开口,四个字刚说出口,江南就一巴掌打了过去,然而看了一眼保镖。明白的保镖赶紧把她拖走了,看到她的下场,其余人没有命令不敢走,但是也不敢看,只能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