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姑娘说的不错!”
右丞相站了出来,愤愤的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皇子是中了什么迷、毒!”
“皇上为了这一趟祈福满怀诚心,都是为了我大兴江山社稷,却有人使出了这样歹毒的阴谋,想要一箭双雕的害了大兴最优秀的皇子,毁了祈福大会!”
“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
“皇上,您顾念手足之情,对旁人掏心掏肺,可那人却已经亮出了獠牙,今日如果让他就这么咬死了您的亲生骨肉,来日,他的胃口难道不会变的更大吗?”
“皇上,难道您没有发现,从皇城门出来,一路到国安寺,您的子民,已经到了只知旁人,却不知皇帝陛下的程度了吗?”
这话里话外,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在说阎北铮功高震主,甚至要取皇帝而代之。
为了把这个意思表达的更清楚一些,他甚至将他最唾弃的“通房贱、奴蝶衣”称呼成了“蝶衣姑娘”……
只不过右丞相到底也惧于阎北铮的势力和狠辣,没敢直接说出阎北铮的名字而已。
说的义正言辞,却怂的窝囊无耻!
却让皇帝的身子僵了僵。
只因为,到国安寺的这一路,皇帝的确是听到百姓们高喊摄政王的声音比喊他的要多得多。
难道十九弟他……果真想要皇帝位了?
那十九弟以前不要……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十九弟年纪小?不知道皇帝位有多好?
如今十九弟长大了,知道天子为尊,就……
怀疑的种子,终于还是在皇帝的心上发了芽。
他自以为的——只要阎北铮想要,他可以随时将皇帝位给了阎北铮——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前确定阎北铮对他的皇帝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就算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皇帝,不求无功,只求无过,却也不是真的舍得将这位置拱手让人。
尝过了天下至尊的滋味儿,他怎么还愿意舍弃权利,去向别的人俯首称臣?!
“十九弟,这事儿,你怎么看?”
皇帝转过身,视线落到了阎北铮的身上。
是在问他的看法,语气却明显有些冷。
阎北铮没说话,他回望着皇帝,脸色一派的平静。
深邃的黑眸里一丝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好像不知道皇帝当众这么问他,其实已经代表对他没有全然的信任了……
很久很久,久到连皇帝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
他忽然嘴角一勾,勾起一抹邪、意肆然的笑。
“二皇子的亲父亲母尚在,我这个做叔叔的,不好出面管教他吧?”
“阎北铮!”皇后终于失去了理智:“本宫的皇儿不需要你管教,本宫要的是你给个交待!”
“烨儿,他到底是喊了你一声皇叔的,你就是一刀杀了他,也不能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害他啊!”
“你让他清醒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
“阎北铮,你好狠毒的心,你是要把大兴皇室的人屠杀殆尽了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