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完全没办法接收医生给的说法,她眼底乌青,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死死抓住了医生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沈夫人,我真的无能为力。”医者仁心,医生见她跪在地板上狠心地别过头去甩开了她的胳膊,“多往好处想一想,她的眼睛呼吸功能万幸没有受损不是吗?”
说罢,见沈母不肯起身,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一直跪到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她才失魂落魄地扶着墙面慢慢地走回了病房,此时沈娇已经苏醒,她又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毫无生息的眼睛撇过头看向窗外。
“娇儿,你醒了~”沈母赶紧擦了擦眼泪,挤出一起笑容,凑到她的身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兴一些,“要不要喝点儿水?或者吃点水果吧?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好不好呀?”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沈娇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表情呆木两眼无神,没有一点反应,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向窗外,不吃也不喝。
越是这样,沈母就越担心她,这孩子再闷出什么病来可怎么是好,守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天的话。
一打开手机电视,新闻视频投放出的都是那天沈娇凄厉的惨叫,在医院带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沈娇冷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欲哭无泪。
“娇娇啊……”沈母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话到嘴边看到女儿这样,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病房内一声长叹化成凝重的空气在四周弥漫开来。
文清一醒过来的时候病床边围满了人,爸爸妈妈,哥哥,白冰,徐曦,钟白,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把我们都吓死了!”钟白如释重负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们的眼底都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好觉。
文母摸了摸她的额头,用吸管喂了她一点白开水,开口说道:“总算是退烧了,可把我吓坏了,把你送进医院的时候浑身都烫的瘆人,你这孩子,不舒服也不说一声。”
她嘴上絮絮叨叨,手中却没闲着,接过白冰从保温盒里拿出来的蔬菜粥,小心地吹了吹热水喂给她,“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快吃点吧。”
文清一睡着的时候做梦梦到的都是沈娇那冒着白烟的脸,心中泛起一真恶心,别过脸摇了摇头,虚弱的开口:“我现在还不太想吃。”
文母见她脸色难看也没有强求放在了床头的桌面上。
“你们有谁去看过沈娇了?她怎么样?”
下一秒,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听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看向了别处谁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文父知道她是惊吓过度才会高烧不想让她多想,敷衍地说道:“还没有,不过人已经送进医院了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你还关心她干什么?!”文毓没好气地开口,她们在手机上已经看到了现场的记者拍的照片,一想到沈娇豁出命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像她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死了最好!”白冰跟着愤愤不平地接话,鬼知道她当时在发布会听到沈娇要拿硫酸泼文清一时内心有多害怕!那可是硫酸啊!
不过想到现场留下来的大把被烧掉脱落的头发,她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