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晚安再追问为什么带她来这儿而不是医院,薄景卿已经径直朝着别墅里走去,边走边问,“天林到了么?”
“时医生十分钟之前就到了,一直在客厅等您呢。”
江晚安还愣在原地,一旁的女佣提醒她,“江小姐,外面风大,快进屋吧,时医生在里面等您呢。”
江晚安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佣人的脚步。
环顾四周,偌大的庄园恢弘气派,面前的欧式别墅就是帝都豪宅排行榜常年排行前十名的其中一栋。
托薄景卿的福,她有生之年竟然能到这里来。
佣人领着江晚安进屋。
“天林。”
薄景卿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展柜前的男人转过身来,他穿着白大褂,显得身材更加修长,原本正在古董展柜前看一些小玩意儿,听到薄景卿叫他才回头。
“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病人?”
一开口,男医生的语气便不大友善,直接将江晚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若有所思,“看样子新闻里面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
江晚安的面色微微僵住,手指也攥紧了。
薄景卿却说,“叫你来是让你看病的,不是来八卦的。”
时天林挑眉,把手里的玩意儿放回展柜上,“我看看,伤哪儿了。”
见江晚安还愣着,薄景卿拍了拍身侧,“过来。”
时天林的目光更复杂了。
江晚安没过去,而是避嫌一般,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就脖子上受伤了?”
“嗯。”
时天林打开随身的药箱,拿了镊子小心揭开江晚安脖颈上的帕子。
因为按着伤口止血的缘故,凝固的血液将帕子和伤口粘在一起,导致此刻揭开帕子就像揭开覆盖伤口的纱布一样,要撕下一些皮肉组织来。
江晚安倒抽了一口冷气。
刚揭下帕子,一旁传来器械碰撞‘哐当’的声音,时天林皱眉道,“薄景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就这么点儿小伤口,你大半夜的把我找来?随便找个诊所都能给你处理了。”
薄景卿冷冷道,“废什么话?”
来都来了,不可以能因为病人伤的太轻就不管,时天林也只能继续处理,态度比刚刚更加不耐烦了,“先消毒,涂点儿药过两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医生是不是故意整自己,消毒的时候,夹着消毒水的棉球恨不得要戳进江晚安的伤口里。
江晚安竭力忍着痛,可是表情却控制不住,五官几乎都要痛的变形了。
“你轻点儿,这不是你们部队里。”
薄景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时天林白了他一眼,“要不你来?”
嘴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是时天林手里的动作其实却温和了许多,处理完伤口,贴上了纱布,他说,“不能保证不留疤,这两天不要沾水,饮食清淡,戒酒。”
江晚安压根不在乎什么留不留疤,要知道这一刀差点划在她脸上,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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