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的眼中早被错愕填满。
“你究竟要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
“我去无理取闹?”愤怒瞬间将歉疚洗刷的干干净净,江晚安的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我的丈夫一整夜没回家,在医院陪另一个女人,我无理取闹?”
“映雪的老师去世了!”
冷冰冰的一句话落下,江晚安猛地一怔。
薄景卿失望的看着她,“闹也挑个时间,好吗?”
“去看医生。”
当着江晚安的面,薄景卿带着苏映雪离开,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剩下江晚安一个人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刚刚薄景卿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又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膝盖忽然发软,眼前天旋地转。
“晚安?”时天林忽然出现,一把扶住了她,“怎么了这是?”
主任科室。
时天林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早跟你说过了,贫血不能不吃早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肚子里孩子考虑考虑吧,万一要是晕在外面了怎么办?”
“谢谢。”
江晚安低着头喝水,俨然不想再说任何话。
时天林却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他是跟薄景卿一块儿来的,他就在旁边,没好意思上前。
“昨天晚上苏映雪的老师被送进了抢救室,我们全力抢救了一整夜,但还是抢救无效,人走了。”
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江晚安抬起头,目光有些空,“所以你也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你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知道,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江晚安目光一怔,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你都明白的事情,他不明白,在他眼里的我,就是在无理取闹。”
但凡昨晚薄景卿能跟她坦白说干什么来了,她今天一早也不至于中了那么显而易见的激将法。
造成现在的局面,她有责任,但薄景卿又何尝不是源头?
“我会帮你解释。”
“不用了,谢谢,”江晚安放下了杯子,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时天林的话,她对薄景卿更加心灰意冷。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水。”
看着江晚安的背影,时天林微微蹙眉,直接给薄景卿打了个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儿?”
“包扎什么?指甲划了一下死不了人,贴个创可贴就行了,你老婆刚刚差点晕过去,你不管了?”
那头一顿,“她在哪儿?”
“你真的关心她么?要是真的关心,你就不该在她怀孕的时候跟她吵架,”时天林的语气骤然加重,“你知道孕期抑郁症的概率有多大么?”
“你说什么?”
时天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红糖水,脑子里掠过刚刚江晚安对着杯子忽然自言自语的样子,心情复杂,“我怀疑晚安现在有抑郁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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