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下起大雨,轰隆的雷声中,江晚安的声音依然清晰。
“我问你多久了!”
“什么多久?”
“别跟我装蒜,依赖这个药有多久了?”
江晚安的语气中带着浓厚的怒气,“时医生之前就跟我说过,你已经有药物依赖的症状,还以为是因为长期服用安眠药,他都不知道你在吃这个药吧?”
“这个药其实没什么副作用。”
“没有副作用会被世卫组织列为禁药?”
江晚安把药瓶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怒不可遏。
短暂的错愕后,薄景卿慢慢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禁药?”
“我有个朋友以前吃过。”
要不是她刚好见过这药,还真会以为就是普通的止疼片,但偏偏这药除了止疼的疗效显著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副作用就是使人上瘾。
因为无法确定导致上瘾产生依赖作用的用药剂量,并且某些特殊成分易被制成上瘾药物,所以早在几年前这款止疼片就被列为禁药,亚洲范围内禁止流通。
“我不管你这药从哪儿搞的,以后别吃了。”
沉默了几秒,薄景卿缓缓道,“知道了。”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薄景卿身上的烧还没退下来的迹象,江晚安索性让他先睡在了客卧,大概是真的累极了,江晚安转身到个热水的功夫,他就睡着了。
“麻烦你了江总,我明天早上就来接他。”
段助理把薄景卿的手机送上楼来,欲言又止,“江总,还有一件事。”
“你说。”
段助理叹了一口气,“是苏小姐那边,下午一直给薄总打电话,说是越越又发烧了,薄总的手机在我这儿,我没跟薄总说。”
“你没跟他说?为什么啊?”
“老套路了,这种事情每个月都得上演个七八回,薄总在外地还好,只要在帝都,苏小姐总是用孩子不舒服让他回去,越越的身体其实挺好的,我都觉得她是装的。”
“你这话不对,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你负责么?”
段助理皱着眉头,“我知道,可是我很久没看到薄总那么高兴了,所以……”
江晚安微微一怔,犹豫几秒后,把薄景卿的手机递给他,“你现在给她打电话,问她孩子怎么样了。”
段助理立马照做了。
其实他也担心万一越越真的有什么事,他肯定负不起这个责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开的免提。
“景卿,你终于……”
“苏小姐,是我。”
电话那头的语气立马换了,不耐烦道,“怎么又是你,景卿呢?让他接电话。”
“薄总还在忙,越越怎么样了?去医院看了么?”
“这么大的雨,我一个人怎么带他去医院?越越都发烧了,你难道以为我在骗你吗?你赶紧把手机给景卿,否则我让你明天就收拾东西滚出薄氏集团。”
白天到现在,过去这么久,竟然任凭一个发烧的孩子不去医院,就为了等着孩子爸爸有空,这不是胡闹么?
江晚安都听不下去了,给段助理使眼色,让他去接孩子。
谁知段助理刚说了两句话,那头就怒气冲冲把电话挂了,“景卿不来,我不可能把越越一个人送去医院,你让他给我回电话。”
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段助理苦涩道,“您都听见了,不是我不送,是她真的在无理取闹,你说要是越越真有什么事,她能非要等着薄总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