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气的踹了那门一脚。
“砰”的一声,伴随着她的痛呼。
“啊——”
江晚安痛的直跳脚。
薄景卿眉头一皱,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跟门置什么气?”
“不要你管,”江晚安触电一样甩开他的手,忍着痛一跳一跳的往回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抱起来了,双脚忽然离地,陡然失去重心的她直接搂住了薄景卿的脖颈,却还嘴硬道,“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跳着走也叫能走?”
江晚安一时语塞。
薄景卿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轻车熟路地去江晚安的房间提来了药箱。
“你怎么连药箱在哪儿都知道?你是来我家做贼了?”
“你们家有几个耗子窝我都知道。”
薄景卿抬起她的脚,就近看到伤势后眉眼陡然沉了沉,“穿着拖鞋也敢踢门,你以为自己金钟罩铁布衫呢?”
江晚安不服气,却又怼不回去,气的就要推开他,“我自己来。”
“别动。”薄景卿黑着脸,大手按住了她乱动的膝盖。
江晚安一愣,面对他铁青的面色,竟不敢再动了。
伤的明明是自己,他怎么还生气了?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薄景卿一言不发。
脚指头上阵阵疼痛袭来,江晚安也不敢叫,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公报私仇,上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薄景卿看了她一眼,她差点咬住舌头。
后面薄景卿的手法就轻了很多。
“呃……”
江晚安看着自己脚指头上鼓出来的一个超大绷带包,扯了扯嘴角,“真的有必要包成这样吗?”
不知道的以为她断了一根脚指头。
“这样牢固。”
淡淡的四个字落下,义正言辞。
“可我怎么穿鞋啊?我不能光着脚走路吧?”
“正好,在家多休息几天,伤好之前不要乱跑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薄景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拎起药箱,“你一脚踢到门上,也是我故意的?”
江晚安登时一头黑线,无言以对。
尴尬了。
江母留了一大桌子菜,连汤都做了两个,一个酒酿圆子甜汤,一个牛尾汤。
江晚安一边吃一边默默腹诽,知道薄景卿要来就搞出五星级酒店的餐饮规格,她中午在家就喝了碗粥,连咸菜都没给她拿。
“待会儿吃完饭,我找个开锁的过来开门。”
“这么晚哪有开锁的?还有你不怕邻居听见了出来看热闹?”
江晚安微微蹙眉,“那不然怎么办?”
“你妈不会一直关着我们的,等到明天早上就行了。”
“你还真打算在这儿待一晚上啊?”
“怎么了?”薄景卿一脸从容,“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儿睡。”
“那能是一回事么?之前我又不跟你在一起。”
“昨晚你不是跟我在一起么?”薄景卿面不改色,盛了一碗甜汤放在江晚安面前,“放心,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昨晚就做了。”
“你……”
江晚安咬牙,愤愤的喝了一口汤。
不得不承认,薄景卿说的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昨晚在他的地盘都没对自己做什么,今天在自家还能怎么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