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年前薄母回过一趟帝都后,薄老夫人已经三年没出过老宅,即便是薄家的大小宴会,除非在老宅办的,其余一概不出席,这次却带着苏映雪来了。
“景卿,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来,可我就是想见见越越。”
苏映雪抱着孩子,泪眼朦胧。
“她是孩子的生母,来参加自己孩子的生日宴有什么不对的,景卿,你做事别太只顾着自己了,也顾及顾及孩子。”
说着,薄老夫人朝着休息室外看了一眼,“都三年了,也该给映雪一个名分了。”
“奶奶,”薄景卿立马打断,“熙越的身份我有安排,不用您插手。”
“你的安排在哪儿呢?”
薄老夫人的一句质问让薄景卿语塞。
江晚安到现在还没出现。
“如果她不来,你是打算跟今天来参加我们薄家宴会的宾客说熙越这孩子没妈是吗?”
薄老夫人态度强硬,“让你等了她三年,已经够了,现在我绝不可能让薄家再丢这个人,今天既然她不来,熙越的生母该是谁就是谁,不必委屈了我们映雪。”
说着,她便挽着苏映雪要去跟宾客介绍。
薄景卿正要让人拦住,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
穿过人群,薄景卿等人一眼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江晚安一身酒红色丝绒长裙,肩膀上搭着黑色貂绒披肩,皓腕上一只价值上亿的冰种翡翠,雍容华贵至极。
薄景卿很少见她穿戴如此隆重的样子,一直紧绷的眉心忽然松了松。
“你怎么会在这儿?”苏映雪一脸的不敢置信,仿佛见了鬼的神情。
江晚安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我儿子的生日宴,我当然应该在这儿,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来晚了,苏小姐好像很失望啊?”
“你儿子?”苏映雪拉过躲在自己身后的薄熙越,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说得出口的?熙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的孩子早就死了。”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议论声此起彼伏。
薄景卿快步走到江晚安的身边,正要替她说话,江晚安却已经先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谎话说了一万遍连自己都相信,这话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吧?”
议论声渐渐小了,显得江晚安的声音越发清晰。
“当年我和景卿看你在帝都举目无亲,又念在小时候你也救过景卿的份儿上,所以收留了你在薄家,这几年我身体不好,孩子托给你照顾而已,没想到倒是让你得寸进尺了。”
谣言最难澄清的一点便在于其中真真假假互相掺杂,对付苏映雪这种满口谎话的人,只能用同样的办法,以牙还牙。
苏映雪果然气的浑身发抖,“什么,孩子明明是我生的,他叫我妈妈你们听不见吗?”
说着,她用力的把薄熙越拽出来,“越越,你告诉他们,我是你妈妈。”
薄熙越胆子小,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本来就害怕,被苏映雪这么一拽着逼问,当场吓得哇哇大哭。
“你哭什么?你说啊!说啊!”
身后的薄老夫人见状,立马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映雪!”
“奶奶。”江晚安打断了薄老夫人的话。
薄老夫人一怔。
时隔三年,重新见到江晚安这个女人,似乎比三年前看起来更加强势可怕,她眼神中的力量即便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比不上。
江晚安微微笑着,可笑意之下却渗着几分警告,“奶奶,您是菩萨心肠,心疼映雪一个人在帝都不容易,可是您看今天的情况,她说的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是私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