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洛打开车门,瞧见了王德发,脸上一红,又拐到秦若白身边,娇弱道:“师父~”
“赶紧上来吧!瞧你那样!”秦若白自然知道这小丫头不好意思跟男同志坐一起,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不过幸好,身旁是李向南。
汽车摇摇晃晃往北行去,前头是司机和刘宇,后头是王德发李向南秦若白和徐七洛。
王德发身材本来就肥,挤在门边哼哧哼哧的,但不敢发牢骚。
李向南半斜着坐,把胳膊抬起来撑着后头的座椅,尽量不因为王德发把秦若白的空间给挤压了。
徐七洛扭头看着外面,屁股半寸半寸的挪,把师父愣是快挤到了李向南的怀里,自己朝窗户外头偷摸摸的笑。
车子出了城往北,这种老式吉普车的悬架弱点就暴露了出来,一直在颠,车里的人坐着那就是一跳一跳的。
好些次,秦若白就‘鬼使神差’的碰到了李向南的胸膛、胳膊、脖子。
脸红的那叫一个润。
李向南自然也受不了这种架势。
每当碰到秦若白的时候,那种冰凉酥麻的感觉都叫他舒爽。
尤其是鼻翼间还闻到他曾经贪恋的那股清香,导致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刺激着他的荷尔蒙跟火山爆发似的蹭蹭蹭的往上升。
于是大字型坐着的李向南,很自觉的变成了II型,接着变成了X型,翘起了二郎腿。
瞧见本来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的李向南开始频频看向窗外,秦若白蹭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
她可是很懂心理学的啊!岂能不明白李向南怎么了!
可这份窘迫之外,她心里则像是蜜化开了一样,无比甜蜜。
吱呀!
当吉普车停靠在一座威严的监狱大门外时,李向南就像是催命一样拍着王德发叫他下车。
看到他逃命儿似地跳下去,秦若白乐的嘴角直掀。
徐七洛瞅着师父这模样,心说我以后可磕她俩了!
“是秦若白同志?”外头站了个地中海的中年人,还没等车停稳就冲了过来,“我是南口镇派出所的南峰!早上我们通过电话!”
“南所长!”秦若白带着徐七洛下车,也过去打招呼,“辛苦了!人在哪里?”
公安系统里在所长这个层面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对于这个市局的秦若白,他们也早有耳闻。
南峰见人一见面直接说事儿,心里顿时对这位雷厉风行的女干将有了更深的认识。
当然,他更知道张敬阳的事情,所里的同志工作做的还不够细,对方怕是怨气不小,知道秦若白来头极大,他也只能一边解释一边让狱警开门:“在里头,我带你们过去!”
张敬阳的事情发生之后,南口镇派出所在询问过程中,也曾打过电话到东城辖区询问过张敬阳的社会关系,可街道办的并不太熟悉张敬阳,刚开始直说没这个人。
后来过了两天,张敬阳一直在说张之胜的事情,于是他们又给这边的辖区询问了一下张之胜的地址,问了一下具体的关系,这才有街道办的找张之胜说这事儿的经历。
可街道办说会去问问相关情况,这边派出所就再也没接到那边的电话了!
南所长解释说,可能已经来过电话了,但可能没人接,或许是接电话的同志并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们准备,亲自去一趟东城区走访走访,但最近因特务事件抓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来二去就耽搁了!
南峰说的很真诚,李向南在后头听的也差不多了,心里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个年代,因为信息不对等闹出的阴差阳错太多了。
有的人没人去管没人在乎,很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如果张敬阳就这么被当做特务在秦城监狱关着,他没有李向南王德发秦若白这样的朋友,很可能就这样老死在监狱里了!
“若白同志,张敬阳马上就出来,咱们稍等一会儿!”
几人到达探监室之后,南峰便去与狱警交涉了一会儿,回来就说道。
几人都点了点头,耐心的等着,谁都没说话。
很快,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就响在了走廊里。
李向南缓缓的站了起来,朝探监室的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