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提起白天训练的事。
阿木提好奇地问:“澜哥,今天下午骆师挑了一批人走?”
“嗯——”
专注干饭的谢澜之,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
阿木提来了兴致,期待地问:“听说他们要进山松松筋骨,是真的吗?”
所谓的松筋骨。
就是参与有伤亡的作战行动。
谢澜之干饭的动作停下来,深沉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向阿木提。
他声调微冷地问:“你听谁说的?”
“他们都在议论这事。”阿木提讨好地说,“澜哥,我也想参加行动。”
“不行!”
谢澜之想也不想,不容置疑地拒绝。
阿木提满脸失落:“怎么就不行了,我比他们有作战经验!”
谢澜之正色道:“这次的行动跟我上次的任务有关,你要留守后方。”
阿木提一听就急了:“那我更要参加了,我要把那些人的老窝给炸了,给澜哥报仇!”
谢澜之神色微缓,依旧没同意:“这次要的都是生面孔,行动属于先礼后兵。”
阿木提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跟三不管区域的某些势力接触过,还暴露了身份。
交涉行动,还真不适合他这种,在三不管区域混过的老油条。
秦姝听到这里,没把这事跟前世全军覆没的特大惨案,两者联系到一起。
晚上给谢澜之针灸结束后。
秦姝把一碗黑得发苦的汤药,递给倚坐在床头的男人。
“又换药了?”
谢澜之接过药碗,仅一眼,就发现换药了。
“嗯——”
秦姝用手挥了挥,萦绕在鼻子前的苦涩药味。
她这个常年跟草药打交道的,都被熏得不好受。
可想而知,谢澜之手上的药,有多难以下咽。
谢澜之却好像失去了味觉,面不改色地把药一饮而尽。
秦姝红唇微张,诧异地问:“你都不嫌苦吗?”
谢澜之把空碗递给她,表情淡然从容,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