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辰王府外,院墙后,藏着几抹悉悉索索的身影,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探一下、又藏回去:
“小心点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藏身于暗处的王府暗卫们:“……”
各位公子,您们继续,我们眼瞎,什么都没看见。
是凌千逸以及三个狐朋狗友。
杜宁是江南首富的儿子,脾气耿直暴躁,“行啊你,老凌,你真的能搞到王安绝笔画?我听说辰王一直珍藏着这幅画,很舍不得。”
苏幕的父亲是太傅,一生桃李满天下,他则安静温和些:
“小侯爷,你怎么把主意打到了秦野的身上,我听说她不受辰王宠爱……”
任安然最安静,最沉稳,也最懂得权衡与分析:
“莫要小瞧女人。”
特别是一个年轻、有心思的女人。
女人想要翻身比男人容易太多太多。
凌千逸脸上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诡笑:“你们且看着吧。”
最近,辰舅舅变得非常奇怪。
上次,他被秦野拿捏住了,被迫打扫卫生,辰舅舅不但不帮他,还骂他。
还有明浩轩那次,他带秦野去喝了酒,却被辰舅舅抽出七匹狼,抽的他鼻青脸肿、嗷嗷直叫。
辰舅舅这是偏袒于秦野?
辰舅舅对秦野的心变了?
他不信!
是真是假,且让他一试!
定国侯府什么金银珠宝没有?他想要这幅画是假,真正的目的是……
凌千逸腹中打着坏主意,双手扒着墙,探出半个脑袋瞧去,就见书房内,秦野破门而出,阴着脸奔了出来,并把什么东西狠狠的扔进池塘里,气呼呼的走了。
什么情况?
他抓了下头发,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秦野~”
前方,秦野回头,不是说好晚上来吗?
凌千逸笑眯眯的走过去,“那头狼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放在我们家的山里,山里有很多野鸡野兔,保管能吃得白白胖胖,我想要的画……”
提起那副画,秦野的脸就拉下去。
那个男人太过分了!
她刚才分明指着那幅画,他却拿了一个香炉给她,还恩赐般的‘赏’给了她,他分明是不懂装懂、故意如此。
气得叉腰:
“你的舅舅,骗我计谋,又玩弄我,良心大大的坏!”
凌千逸一拍大腿,很难不赞成的喝道:
“卧槽,你难道是今天才知道的?”
他舅舅可是出了名的高冷、孤傲、不可一世,万物皆不能入眼。
“我跟你说,我舅舅不仅坏,他还狠,经常揍我,一揍一天、一揍一天。”
秦野诧异,“我天,你都这么大了,他还揍你?”
“可不是吗?”提及此事,凌千逸痛心疾首,“我堂堂一国小侯爷,打小就被他拿捏在手里,时而搓圆、时而揉扁,时而还捏成一个等腰三角形。”
“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不趁他走夜路的时候,给他一麻袋?”秦野说。
凌千逸听了这话,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们,感动的眼泪掉下来:
“天啊!你是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