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池松开他,医生立马瘫软的坐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才开口。
"夫人她,身体很虚弱。。。。。。"
这句话说完,床上的江澜悠悠转醒,她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爬到一半,又无力的跌了下去,陆竟池也来不及去听医生接下来的话,一个箭步上前扶着江澜。
"醒了"陆竟池搀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澜转动眼珠,看到他的下颚,视线越过他,又看向地上的医生。
江澜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干,火辣辣的,应该是之前哭的。
她比划道:喝水。
陆竟池一个眼神撇过去,医生立马会意,站起身跑去给江澜倒水。
陆竟池低头看她,她泛白的嘴唇,几乎透明的脸色,都在诉说她现在的状态有多差,和医生嘴里的‘很好’完全对不上号。
很快,医生把水端了过来,陆竟池接过,递给江澜,"喝吧。"
江澜捧着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干净,因为喝的太急,还有许多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滑入了衣领。
陆竟池抬手,替她擦拭下巴的水渍。
喝完,江澜意识终于清醒了,她仰头看着陆竟池。
两人姿势过于亲密,医生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江澜撑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颇有些赌气的模样。
陆竟池脸色沉了沉,他攥住江澜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江澜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比划道: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什么意思
江澜: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把我关起来,动不动就对我发火,然后又来哄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陆竟池怔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澜,一时间答不上来。
江澜见他沉默的模样,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伤心,她眼眶红了起来。
江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她比划道:你说啊,我到底是什么你养的狗吗
她比划的动作,依稀能看出她的怒意。
见他沉默,江澜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滑了下来,她坐在了地上。
她又爬起来,换成跪坐的姿势,她抓着陆竟池的裤脚,抬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她比划道:陆竟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要不然你就杀了我,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
江澜:就算是一条狗,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当发发善心,放过我
她泪如雨下,如果能听见声音,那大概是悲痛欲绝,亦或者绝望透顶的嘶喊。
但是没有声音,只有她的眼泪能证明她此刻的崩溃和绝望。
陆竟池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哭到不能自已的模样,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你说什么"
男人声音也有些沙哑,仿佛压抑着怒火,但也有可能是别的。
"你让我放过你"他伸出手,手指放在了她的脖颈上,大有她敢肯定,就有掐死她的意思,"对吗"
江澜捏了捏手指,她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用力的点了下头。
点头的一瞬间,脖颈上的手指忽然用力,将她死死摁在床沿。
江澜刚醒,本就虚弱,他这一掐,她眼前瞬间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