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池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被打的那边已经肿了,血珠凝聚成一粒粒小珠子,摸着都有些咯手。
"疼吗"
江澜紧抿着唇,微微摇头。
他抱起江澜,大步流星地去了急诊。
她膝盖上扎了不少细碎的玻璃,医生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外面稍大的玻璃清理干净,又拿剪刀剪开裤子,清理里面的碎屑。
江澜微微侧头,看他就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她伤口才处理干净。
医生道:"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不能沾水,勤换药,基本有个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陆竟池微微颔首,"多谢。"
他又把江澜抱起来,离开医院,驱车回到别墅。
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对她事无巨细,从医院到家里,他都没让江澜下过地。
江澜坐在床上,看他进进出出,又是给她打水擦手擦脸,又是去下面拿粥什么的。
她手指紧紧握在一起,闭着眼靠在床头。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贪恋这短暂的温柔,那些冷漠和折磨都还历历在目。
一次次掉在同一个陷阱里,也太可悲了。
陆竟池端着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吃了饭早点睡。"
江澜睁开眼,偏头看向他。
她眼中似藏着千言万语,但沉默之后,她也只是默默地张开嘴,咬住他递过来的勺子。
他一勺一勺喂着,江澜就默默地吃着。
等吃完后,他还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在家好好休息,大门的密码我已经换了,谁来都不要开门,记住了吗"
江澜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睡吧。"
他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当卧室的门关上,她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陆竟池离开别墅后,便直接去了陆家。
陆夫人早已经醒了,她额头上包扎了纱布,隐约还能见血。
她靠在床头,哭的伤心欲绝,向着旁边的陆婉柔数落陆竟池的不是。
"他好狠的心啊,我都要死了,他连头也不回,婉柔啊,我怎么会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啊"
"妈,您还有伤呢,别哭了。"
"我心寒啊。"陆夫人哭的一双眼睛红肿,她揪着自己领口,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打小就在意那个哑巴,您这当着他的面那么对江澜,他怎么能不气嘛"
"那你说,那个夏颜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陆婉柔答不上来,她也不知道陆竟池在想什么,说他花。心吧,这么多年身边也就这么两个女人。
说他专情吧,他又同时和两个女人纠缠不清。
他一次次为了夏颜冷落江澜,却又不肯和江澜离婚。
这人真是奇怪。
陆夫人哭够了,她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毒,"这个死哑巴,看来是真不能留了,居然能让竟池跟我反目。"
之前她没怎么把江澜放在心上,平时看见后最多也只觉得膈应罢了,一直都将她当做陆家养的猫猫狗狗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