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光芒从窗外落进来,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空气中,隐约可见飘浮的尘埃。
她置身于光芒中,整个人有种接近透明的错觉,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陆竟池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喝了药,很快就好了。"
江澜直直的盯着他,眼角的泪在光芒下晶莹剔透。
床头的铃声打断了这道祥和的气氛,江澜转头看去,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陆竟池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接听。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沉了又沉,周遭的气温也降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揣进兜里。
又看向江澜,"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出晒晒太阳吧"
江澜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温暖,却不刺眼,隐约可见外面的春意。
看到有燕子从窗前飞过,她点点头。
陆竟池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他带着她来到楼下院子里,胡医生搬来椅子,让江澜坐在上面。
江澜微微仰头,看见不远处的柳树不知何时开始抽条,偶尔有鸟儿在树枝的罅隙中穿梭,站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院墙下的花也有了花骨朵,好像要开花了。
陆竟池站在她身边,静静地跟随她目光看去。
胡医生和林嫂站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都有些怅然。
林嫂小声问,"胡医生,咱们夫人,是不是。。。。。。"快不行了
最后四个字她没敢问出口。
她比江澜大了两轮多,自己都还身强体壮的,而她那么年轻,像花一样的年纪。
哪怕是前段时间,还活蹦乱跳的呢。
胡医生自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去年的时候,他就说过,江澜的脉象都不是长命之像,但他以为,至少活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可现在看,八个月都成问题。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而此时此刻,她的身边,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哪怕他现在做的这些,往那一站,都觉得嘲讽至极。
胡医生说:"算了,忙自己的去吧。"
林嫂点点头,她本想回去收拾下客厅,但司凝这两天没来,江澜也没有下床,屋里干干净净的,也用不着收拾什么。
她反倒没什么事做了。
江澜在外面坐了会儿,有些犯困。
她拉了拉陆竟池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陆竟池,我困了。"
陆竟池微微一怔,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太阳下,她无精打采的,眼皮随时都会合上。
"我抱你上去。"
他刚把江澜抱起来,铁门外忽然飞驰而来几辆车。
车子在大门口停下,上面陆陆续续下来七八个人。
他们从车上下来,直接推开门走到陆竟池身边。
"陆先生,我们有些事想询问你一下。"
"等着。"
陆竟池抱着江澜刚要走,那位张组长快步绕到陆竟池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陆先生,我们好言相请,已经给足了陆先生的面子,还希望陆先生也能尊重我们,配合我们调查。"
陆竟池神色愈发的冷厉,他沉声道:"我说了等着!"
"陆。。。。。。"
陆竟池打断他,"你差这几分钟还是你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