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裴卿声第一次让她出门,她身上披着外套,在裴卿声的搀扶下走出别墅。
带着青草气息的风吹来,还有几分凉意,江澜望着四周的草地,远远看去,好像天空都变成了青色,她脸上闪过惊艳的神色。
裴卿声扶着她在院子里坐下,让人端来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
"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澜收回视线,"好多了,就是有点喘不上气。"
"正常,这里海拔高,你身子弱,还需要适应。"
江澜看了他一眼,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装扮,嘴角带着具有欺骗性的微笑,看着就像一个温柔毫无攻击性的美男子。
他的头发好像没有修剪过,比之前更长了,已经快到肩膀一样长,越发的雌雄莫辨。
不认识他的人,绝对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江澜收回视线,说:"在这里太无聊了,连个电视都没有,手机也没有。"
裴卿声笑道:"在这里你谁都不认识,拿了手机也没有可联系的人,要来干什么"
"上网不行吗"
"上网是因为无聊,还是想知道某些人的消息"
江澜愣了愣,她心中忽然堵得慌,也不知道是海拔高的原因,还是裴卿声的话。
"我说过我不会再见他,就不会再见他,你既然不相信我,你还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裴卿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可没说是他。"
江澜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里确实很漂亮,但你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感觉和坐牢没有两样,不过是从陆竟池的牢笼,换成了另外一个牢笼。"
"裴卿声,我不喜欢这样,如果你带我离开临安,只是为了囚禁我,我宁愿死了。"
裴卿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意淡了些许,眼中的冷意加深,"你之前,不是叫我偃哥哥吗"
"怎么不喊了"
江澜胸口憋着一股气,她扭头看向远处的草地,"你做的这些事,配得上哥哥两个字吗"
"你这是在怨我"他忽然凑近江澜,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转过来,"江澜,不要忘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可以不用吃这些苦,若陆竟池当时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是你觉得,我替江家报仇,是错的"
江澜目光闪了闪,面对他的逼问,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就像当初陆竟池问她,是不是裴卿声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事件的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不分出谁对谁错来。
裴卿声放开了她,淡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要是无聊,我叫人在你房间装个电视。"
"回去休息吧,风吹久了对身体不好。至于你说的话我并不赞同,若你两年内能做到不联系他,不去关注他的任何消息,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相信你,是不会再和仇人有任何牵扯的对吗"
仇人二字他刻意加重,就像是在给江澜的心墙加固。
只要不断的提醒她,陆竟池是她的仇人,她就会彻底断了对那个男人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