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澜睁开眼,一滴露水落在脸上,惊得她立马坐了起来,抬手摸了下,看到是露水,她又松了口气。
在这个林子里,她多少有些惊弓之鸟了,总感觉身上到处都是虫子。
她转头看了看,陆竟池不在,自己正躺在一堆草上面。
目光呆滞了片刻,她便开始搜寻陆竟池的踪影。
几分钟后,她看到林子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缓缓走来,看到他又松了口气。
陆竟池手里拎着几片芭蕉叶,还有些果子,和一只兔子。
他来到这块空地,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开口道:"醒了"
江澜点点头,又看了眼地上的东西,"今天我们还不走吗"
陆竟池道,"我刚刚去探了路,找到山洞方向,先填饱肚子再走。"
听到他找到了山洞,江澜心里稍微安心了些,在山洞里总比在这荒郊野外的强,至少那边安全一些。
陆竟池将兔子烤了,用水洗过的兔子,要比之前带血的兔子味道好,昨天煮了那么多蕨菜,但是压根不抗饿。
他给了江澜一个兔腿,一个就差不多饱了。
随后简单收拾了下,将剩下的肉打包装好,便跟着陆竟池往回走。
路过的林子里又看见不少没见过的生物,哪怕是跟在陆竟池身边,也把她吓得够呛。
原来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等到林子里暗了下来,江澜才看到熟悉的山洞,简直就像回到家一样,全身紧绷的神经都放了下来。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离开两天,山洞里还和原来一样。
外面又变得昏暗起来,陆竟池在洞内生了火,江澜看着外面的天色,她已经算不清在这个林子被困了多久。
更不知道司凝怎么样了。
她忍不住问陆竟池,"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陆竟池添柴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江澜,"出去以后,你还理我吗"
江澜噎了一下,"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出去以后,我还能再见你吗"
"。。。。。。"
江澜沉默了。
虽然这样显得她有点忘恩负义,但是要她点头,她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那就出不去了。"
江澜愣了下,"什么意思"
陆竟池丢下柴禾,随意地往地上一躺,摆烂似的枕着双臂,"既然你出去了也不打算见我,那我还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探路干什么。"
"你也看到了,外面有多危险,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江澜又沉默了,有多危险她自然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伤还在呢。
她咬了咬唇,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她也很纠结。
累了一天,她靠在墙上有些昏昏欲睡。
入夜之后,她忽然被一阵咳嗽声吵醒,江澜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陆竟池坐在火堆边往里面添柴,一边低着唇在咳嗽。
她忽然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你怎么了"
"有点冷。"他又往火堆里添了不少的树枝,熊熊大火照着山洞,江澜隔得这么远,都感觉到有些热,而他却说冷,显然是不正常的。
她赶忙爬起来,来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