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直接将她办事不利的原因引咎到了苏暖玉身上。
萧澶渊似是醒悟过来,咬着牙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夫人在哪,将人请过来。”
没错,今日之事若不是苏暖玉不肯出银子,也不会闹得如此难堪。
随之他的视线落在阮青梅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到底是小家小户出身,撑不起大场面。
苏暖玉收到消息时,正在铺子里核算账目。
听小厮说的,她不禁冷笑了一声:“侯爷什么意思?执掌中馈的如今是梅姨娘,怎的她办事不利还能怪在我头上。”
一旁的小丫鬟也满脸纷纷不平,朝着小厮啐了一口。
小厮满脸为难:“夫人,侯爷说请您回家,若是你不回去的话小的怕是。。。。。。”
苏暖玉抬头瞥了眼:“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当初阮青梅刚入府,这些个人可是个个巴结的厉害。
话音落,小厮再不敢言,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却也被无视。
一直到太阳落山,苏暖玉才合上账本。
她朝着身后的丫鬟道:“走吧,该回去了。”
小厮如释重负,颤颤巍巍的跟在苏暖玉的马车后,一句不敢多言。
刚入门口,一道影子直冲苏暖玉而来。
好在她躲避及时,白玉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四分五裂。
“你还知道回来!”
萧澶渊冷哼一声,他等了一天,直到天都黑了都没看见苏暖玉的身影。
一家人更是饿着肚子,满腹怨恨。
“都怪你要不是你,今日爹爹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萧云笙眼里带着怨恨,梅姨娘都和他说了,若不是这个女人今日侯府也不会闹出如此大的笑话。
一想到自己往后去书房要被那些同龄的孩子耻笑,他心里对苏暖玉更加厌弃。
“夫君说的这话妾身倒是听不懂,今日妾身去巡视铺子归来晚些不也是正常的?”
苏暖玉看向萧云笙又道:“听闻今日夫君宴请同僚,席面必定盛大,何来丢脸一说?”
她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一般,语气冷淡。
阮青梅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姐姐若是不喜我,直说便是。何苦让醉仙楼的掌柜如此为难,让夫君丢了面子?”
一旁李氏认可点了点头:“苏氏今日之事你做的的确不对,夫君受辱你这个做正妻的在外也直不起腰不是?”
苏暖玉被气笑了,她都出府躲了一日,出了事还能怪罪在她身上。
她转过头看向萧澶渊,语气带了几分冷意:“夫君也是如此想妾身的?夫君可知那醉仙楼的老板是当今贵妃的亲戚,妾身有多大脸面能让他们与侯府为难?”
仔细想想的事情,一群人却一股脑都怪在她身上。
“若不是你让账房支不出银两,梅儿今日也不会办砸席面。往后这中馈还是交于你来管吧,都是一家人何苦分的这般清楚?”
萧澶渊三两句,便想让她收拾烂摊子。
苏暖玉冷笑,她竟不知,如今还有牛不喝水硬按头的道理。
“有些话我本不想挑明,可夫君步步紧逼妾身也没办法。”
苏暖玉说着拍了拍手。
小丫鬟随之将她今日整理的账本放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这些年侯府所有的开销,其中大半用了妾身的嫁妆,只要夫君将嫁妆尽数归还,妾身愿意重掌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