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妹妹不必与我这般客气,还记得小时候,你我以兄妹相称。如今你叫我大人,倒是有些疏远了。”
穆青柏尽自己所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
苏暖玉一怔,下意识摇了摇头:“大人如今已位至首辅,自然不能与往日相比较。”
她察觉到了穆青柏对自己与他人不同之处。
可如今自己的身份,一不想再牵制于府邸,二不想毁了他的名声,他们二人还是不要走太近的好。
穆青柏闻言,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一口不能吃成个胖子,他等了三年,也不怕多等这一段时间了。
送走穆青柏与裴执后,苏暖玉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物什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成的小兔子,在大街上再普遍不过。
苏暖玉走上前,弯腰将其拾起,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
“春桃,这是我当年生辰,笙儿送我的贺礼。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如今怎的成了这个样子?”
苏暖玉红了眼眶,心痛万分。
那个会在她思念夫君时,故意逗她玩乐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今日之事,外人看着,只道她心狠,连孩子都能舍下。
可事实呢?每每瞧见那孩子仿佛要杀了她的样子,苏暖玉万箭穿心似的疼。
丫鬟心疼自家小姐,叹了口气:“小姐,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将小少爷教导的很好了。孩子就如同一白纸,若有人泼墨很快就会被染黑的。”
眼瞧着窗外晴空万里,苏暖玉的心情却低沉到了谷底。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那孩子会被阮青梅带成什么样子。
还有今日据穆青柏所说,阮青梅竟已经有两月身孕。
怪不得当初办砸了萧澶渊的答谢宴,萧澶渊都没责备与她。
苏暖玉惦记着临安侯府,临安府之人想的都是怎么算计她。
萧澶渊带着萧云笙回了侯府,拎着萧云笙后颈处的衣衫将人扔到了房间里。
“废物!连你母亲都喊不回来。我要你有何用?”
萧澶渊气的双眼通红,他原想着用孩子逼苏暖玉回府,可她竟然宁可不顾名声将账目拿出来与他对峙,也不肯回来。
他回来的消息很快被下人禀告到了阮青梅面前。
如今苏暖玉不在,阮青梅又怀有身孕,偌大的侯府唯有她一人说的算。
阮青梅手搭在小腹上轻抚,嘴角勾起一抹笑:“走,我们去看看侯爷。”
苏暖玉不回来她才高兴,只要他们和离到时候自己就是临安侯府的正头夫人。
想到这,阮青梅走起路来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从后院到前厅要经过一片小树丛,原本这个地方许多花花草草。
可阮青梅嫌碍眼,就让下人拔了全都种上了树从。
她前脚刚到萧云笙院子,后脚萧澶渊责骂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阮青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扭着腰肢走了进去,眼里柔的好似能滴出水般看着萧澶渊。
“夫君何至于发如此大的火,消消气。”
一旁丫鬟识趣奉上一杯茶,由阮青梅递到了萧澶渊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