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岚的话语刚落,长公主的脸色就变了,点了点了头,“确实有柳大夫说的这些症状,但宫里头的太医也只说我是气血不足以及郁结在心导致的,并不会影响子嗣生育啊?”
柳岚将脉枕收起来,“这症状再持续下去,不出两年,殿下将彻底不能生育,什么太医竟然敢如此糊弄隐瞒殿下,其心可诛。”
此话一出,苏暖玉也不免惊讶道,“竟然会这么严重,到底会是谁存心要害殿下不能生育。。。。。。”
长公主拧起眉头,五指下意识地紧攥在一起,“若说我生不出孩子能便宜的了谁,恐怕只有我那狼心狗肺的驸马和婆母了。”
因为她生不出孩子,所以驸马和孙老夫人便理直气壮的要求纳妾,说是不能让孙家绝后。
前阵子还从老家接了个表妹,以照顾孙老夫人为由住进了孙老夫人的院子,最近这些日子,驸马和表妹走的极近,甚至被她撞见也不心虚。
孙老夫人还有意无意地提起要纳驸马的表妹为妾,他们三人亲昵地合该是一家人才是。
柳岚仔细想了想,突然说道,“若驸马母子长久以来给殿下下这种慢性毒药,无非于日常的饮食又或是脂粉熏香,殿下可记得有什么东西是成婚之后才开始用的?”
长公主仔细回想起来,当真让她想起了一样东西,“柳大夫,当初成婚之后,我婆母就时常让丫鬟给我送一种叫暖香膏的东西,说是秘方调配的,日夜坚持用便可使肌肤白皙胜雪,自带体香。”
说着,长公主撩起袖子将手腕递到柳岚的面前,“我今天出来时还抹了些,柳大夫看能不能闻出什么端倪?”
柳岚凑近仔细闻了闻,暖香膏的气味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只残留着些许香料味,思来想去,柳岚觉得让长公主凤体有损的毒药就混在暖香膏里,但也不能这么草率的下决断。
“这几日殿下就先别用暖香膏了,殿下回府之后可分出一点来,让信任的下人送到临安侯府去,民女看看里面掺着什么。”
“也好,劳烦柳大夫了。”
“殿下客气。”
判断出大致的情况之后,苏暖玉和长公主从客房出来往设下诗会的园子走去,进到园子里,宾客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各自聊着天。
“五皇子殿下的这场诗会倒是随性。”
苏暖玉瞧着四处都设有长桌,桌上笔墨纸砚具有,五皇子府的下人手里端着装有点心、茶水的托盘游走于宾客之间。
“暖玉你有所不知,最近京城里不知道哪里刮起来的风气,诗会都不像以前那样死板了,说是诗会其实更像是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的游玩会。”
长公主叫住一个下人,取了一碟点心递给苏暖玉,拉着她到石桌旁坐下。
苏暖玉有几分新奇地打量着周围,她出嫁之前京城里哪家有集会定是要请她的,只是自打嫁给萧澶渊之后便鲜少再参加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是这种没什么长辈在场的集会,男宾和女宾们也是各自分开,中间隔着一条走廊,不远不近的,也不算逾越规矩。
走廊两侧挂着纱幔,朦朦胧胧的,风吹过方能瞧见对面的人影。
到了议亲年龄而尚未婚配的公子小姐,若是相看中了,也可让府里的丫鬟代传些情爱的诗词,探探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