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问题,分明是阎王手里索命的刀。于我——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索性闭了嘴,不语。「朕觉得甚是好听!连带着朕,都起了兴致。」我后悔了。就不该因为怕得罪刘贵人,同意前来守夜。「朕临时兴起,就你,服侍朕吧。」我握着灯笼,一动不敢动。。。。
入夜时分。
刘贵人沐浴后,裹着一层毯子,被抬到了承乾宫,也就是皇上的寝居。
我作为刘贵人的侍女,有幸站在承乾殿外守夜。
我有点纳闷,刘贵人侍寝,为何眼睛上蒙了薄纱?
大监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只余我一人守夜。
月光皎洁,倾泻千里。
蝉鸣蛙声,此起彼伏。
我拎着灯笼,垂首而立,对殿内传来的声响,充耳不闻。
深宫生存法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我深谙此道。
直到,一双明晃晃的靴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心中一紧,手中的灯笼险些落地。
好在我反应快,及时稳住心神,握着灯笼的手紧了紧,一动不动。
随着那双靴子越走越近,高大的暗影将我完全笼罩起来,我依然不敢抬头。
帝王在这里。
大殿里刘贵人的声音,从何说起?
想到刘贵人眼上蒙着的白纱,我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呵。」
冰冷威严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似乎夹杂了一丝嘲弄,又像是轻笑。
君心似海,我一个小小宫女,不敢揣摩。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可能是久站腿麻,一阵眩晕感袭来,可殿前失仪乃死罪,我只能咬牙强撑。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贵人的声音,好听吗?」
帝王新封的妃子正在侍寝,而帝王,却站在殿外……
这哪里是问题,分明是阎王手里索命的刀。
于我——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我索性闭了嘴,不语。
「朕觉得甚是好听!连带着朕,都起了兴致。」
我后悔了。
就不该因为怕得罪刘贵人,同意前来守夜。
「朕临时兴起,就你,服侍朕吧。」
我握着灯笼,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下巴就被捏住,帝王震怒,手上力道大,疼得我险些叫出声。
四目相对。
我看到年轻帝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震怒,薄唇微启。
「叫什么名字?」
我努力压着眼里上涌的热气,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陛下,奴婢名唤崭秋。」
「崭秋,这名字,一听就胆大。」
我惊慌失措,想跪下。
然而下巴还捏在帝王手里,无法下跪,只能说道:「奴婢知错,奴婢回去立马改名。」
「不必!」
「……」
「朕只是想问清楚名字,免得再发生昨晚那样的糊涂事。」
我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帝王拖到了旁边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