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年的狐狸,一肚子秘密。
君未雪莫名地觉得一股酸意直往喉咙口里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趁着独孤寻远醉的上了头,胆子大地看了他一眼,酸溜溜地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在外头和哪家财大气粗的姑娘家喝酒了,喝成了这样,连路都走不稳。”
虽嘴上抱怨,可她还是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肩,一点也不敢轻慢地将人一步步带上台阶。
不过独孤寻远其实并没醉,他除了脚步虚浮略有些站不稳,眸色却是清明异常。
他懒洋洋地打了几个哈欠,眯成缝隙的眼,偷偷地将君未雪吃醋的神色收入眼底,但却只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因为他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此时也顾不上去向瞎想的君未雪解释什么,更懒得问刚才柳姨娘母子来做了什么。
他现在就只想躺倒在床上睡个长觉,等酒精里的蒙汗药一点点散去,然后明天再去找那混账太子算账。
没错,他不是醉了,而是被下了药。
劣质的蒙汗药,他一闻就能分辨,可混杂了上好的桂花酿,他也不免老马失蹄了。
幸好在中药的那当口,他强运内力延缓效力保持清醒,装睡糊弄过去。
不然,恐怕现在都难回来。。。。。。
“傻瓜。”
他看着夜色下君未雪因为嘀咕而上下翻合的嘴皮子,一抹温柔月色悄然映入眸里。
哪有什么财大气粗的姑娘?这世上能酒桌上能灌醉他的姑娘还不存在呢?
好歹他上辈子也是在酒桌文化上历练起来的老油条,没点千杯不醉的酒量,怎么把那些项目谈到手?
独孤寻远在心里无奈又好笑,可是困意很快如暴风袭来,冲散了他的思绪,让他不得不放空大脑,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慢点。”君未雪担心他撞到门前的柱子,一手扶着他胳膊,一手挡住他的头,侧身在前替他开路。
可进房的时候,独孤寻远怎么都不让她跟着进去,一进门就将门给带上了,有意将她隔绝在外。
君未雪见状,只得由着他去,然后将视线又转回陆恒充和翠柳这对冤家身上。
这对也是不省心的,一个在梯子上摇摇晃晃,一个在屋顶上做鬼脸挑衅,既无聊又危险。
“好了,别闹了,到此为止,都给我停下。”
“可是小姐,是他先用石子扔我的。”翠柳不服气地告状。
“那还不是你这小丫头片子针对我在先。”陆恒充也得理不饶人。
君未雪捏了捏太阳穴,突然觉得脑子闷痛,“我再说一遍,都给我下来!”
怎么感觉跟家里养了一只哈士奇和柯基似的,在一起就互相拆家呢?
君未雪的语气沉了几分,像是真恼了,翠柳和陆恒充同时噤声,不敢再胡闹,乖乖的从屋顶上下来。
不过,一下来翠柳就冷不防用石子偷袭陆恒充的脸,“哼,你个死人脸,给姑奶奶看招!”
陆恒充避都不用避开,抬起手中的剑炳就轻松挡住了那颗的石子,“没用,打不到我。”
翠柳气的直跺脚,拿起扫把就追着陆恒充打,可陆恒充身法快,也不让着,老鼠逗猫一样带着翠柳在院子里遛弯。
两人从猪圈追到鸡棚,追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君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