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可以缝补,可以无限的换皮,但终究是比不上这原装的皮囊。
白娘娘却说道:“是这张脸毁了我,现在你帮我毁了它,这不正好,所以我还应该再谢谢你。”
他说明天就撤销画皮令,而且他这张脸永远不会修补。
既是明志,也是对谢必安的一种怀念。
“我听说雪晴是他的妹妹,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妹夫。
明天搬来白骨塔吧,至于灰老爷那边,我会帮你摆平的。”
我连连道谢。
谢必安虽然已经走了,但白娘娘说他想看看我遇见他的地方,于是我便要带他去破庙后面的河滩。
路过家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破庙外面的篱笆被推倒了,菜地也被踩踏得一塌糊涂。
最重要的是大晚上的雪晴不在庙里。
我激动不已。
“这怎么回事……”
白娘娘从地上捡起一根发钗,那是一根穿着珍珠的金钗子。
雪晴没有这么名贵的首饰,而且显然一般人也戴不起这东西。
我当即反应过来。
“难道是她……”
白娘娘确认这就是他夫人,也即雪晴大姐的发钗,于是赶紧带着我回到白骨塔。
发现大姐果然也不再。
我大惊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娘娘向我问道:“她之前可去见过你们?”
我点了点头,白天雪晴的大姐确实来探望过。
但得知雪晴有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跟我日子过得还不错,她似乎有些气愤。
连屋都没进就走了。
白娘娘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个疯女人!”
原来白娘娘和雪晴大姐的婚事也是白家父母安排的,当又因为谢必安的事情。
新婚后他一直不待见这女人,以至于雪晴大姐到现在连名字都没有。
她在自己身上挂满金珠玉器,无非是想告诉外人,她是白骨塔的夫人。
可她和白娘娘的关系如何,所有人都很清楚,白娘娘在人前甚至都不会给她留面子。
大姐当了几十年的深宫怨妇,最忌讳看到别人秀恩爱。
更别说雪晴还是她一直瞧不起的妹妹。
听他说到这里我也紧张起来。
“她该不会把雪晴……”
白娘娘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她如果恨一个人,绝对不会让她死得很痛快。”
由此断定她肯定没把雪晴丢进忘川河,随之招来白骨塔的老管家。
“老徐,上次烫伤她手的那个丫鬟,她是如何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