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擦一擦。」陆既白语气里满满的嫌弃,后又叮嘱,「你不与本王同坐,莫要被人欺负了去,损我皇室颜面。」
我随意敷衍过去,哪想刚坐下便听见:「这不是自小长在西北蛮荒之地的嘉仁郡主吗,竟会来参加这等文人雅士的聚会。」
又一女子轻笑一声,应和道:「人家哪是来探讨诗赋的,分明是来相看郎婿的,你瞧她那眼睛,就未从男宾席上离开过。」
真的。。。。。。这么明显吗?
我收回目光,挺直腰板,淡淡开口:「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其次,」
「我看男人怎么了?我看男人怎么了?你们没有看男人吗?偷偷看的嘲笑光明正大看的,就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吗?」
「听闻嘉仁郡主自幼被赶出京城,不曾接受父母教养,如今看来果真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我转头去看说话的人,着一袭红衣,美得很是张扬,在一众女眷中格外夺目。一眼便知,这是女二苏锦嫣。
「苏家小姐自小养在京城,想必学识教养都在我等之上,今日必是风光无量。」我笑嘻嘻道。
她轻蔑一笑:「郡主与其如此奉承我,不如想想一会诗会上如何表现自己,休要跟乡野村妇似的闹了笑话。」
「不劳苏小姐费心。」
诗会开始后,她们果真怂恿我上台发言。
哼,想我堂堂中文系硕士研究生,随便背首诗都吓死你们!
我自信满满地走到裁判陆既白身旁。
「春眠不觉晓……」
「噗。」才背了一句,就被众人的笑声打断。
「郡主,让你作诗,可不是背诗。」
「这首诗是当年先皇后所作。你这是大不敬啊。」
装比未半而中道崩殂,脚趾尴尬得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我靠近陆既白几分与他低语:「你母后还作过别的诗吗?」
「仅此一首。」
我松了口气,挺直腰板道:「咳咳,本郡主是在致敬姑母,休得胡言。」
接下来,我一口气把唐诗三百首中描述春天的诗都背了一遍,听得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而苏锦嫣一首诗都作不出来,成了这场诗会的笑柄。
因为我把作者安排给她的诗也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走前她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这场诗会以我大出风头,得罪苏锦嫣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