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林心下感动,聂祯果然与自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杆兄弟,为何他对自己妹妹这么上心。
聂祯似乎被堵住了嘴,解释不清。他在自己爷爷一副“不错不错”的赞扬眼神里,艰难地长呼一口气。
从这天开始,贺一容见到聂祯就“聂祯哥哥”“聂祯哥哥”叫个不停。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每一句话都带个“聂祯哥哥”。
贺毅林有时候瞧着心里不是滋味,冷着脸把贺一容揪过去训:“怎么没见你天天叫我哥哥呢?”
不得不说,小丫头软声软语的,叫哥哥很好听,贺毅林终于理解严肃的贺副司令为什么一听她叫爸爸就变为宠爱幼女的慈父了。
贺一容捂着嘴悄声说:“你不觉得逗他很好玩吗?”
贺毅林看一眼聂祯黑着脸垂着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扯开嘴角。
他搂住贺一容的肩,一起走到聂祯面前:“小容,你的聂祯哥哥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贺一容乖乖巧巧:“是呀,聂祯哥哥,你怎么不高兴?”
隔天一大早,贺一容就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跳着闯进聂家大门。
她直奔冰箱,拉开来果然看见囤满了一层的水牛奶。当即笑弯了眼:“聂祯哥哥,我在楼上看到有人送过来了,就赶紧跑来喝。”
聂祯走过来拿过她手里拧了半天也没拧开的牛奶,拧开后又递过去。
“你家里能少了你牛奶喝?”
贺一容慢吞吞喝完一口,才抬眼看着聂祯,笑了下又不好意思似的低头。
“我不喜欢喝那种,陈嫂说家里一直都是买那个牌子的,哥哥们从小喝到大。”
“你不要说出去哦,聂祯哥哥。”
聂祯当然没有说出去,他深知贺一容不喜欢多事的心理,只是又叫人定期送贺一容爱喝的水牛奶。
在贺毅林又把贺一容扔给聂祯的周末下午。
聂祯被耳边“聂祯哥哥”“聂祯哥哥”叫得心烦意乱,他怒目而视,却见贺一容小心思得逞般捂着嘴笑,这才知道她叫他哥哥是假,捉弄是真。
于是扯住贺一容的胳膊往楼上去,说要带她看电影。
聂祯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出一个光盘放进去。
刚看了开头贺一容就要跑,聂祯按住她的手不让动。
逼着她听完画面里女人捏着嗓子喊“哥哥”“哥哥”,贺一容脸上都要滴出血来。
她大着胆子看了一眼,那女人正坐在男人腿上,嘴里不停地喊“哥哥”。
聂祯又把进度调回去,没让贺一容看见少儿不宜的内容,似乎意犹未尽,又逼着她听了一遍开头。
这才半是威胁半是好笑:“还喊不喊了?”
贺一容想抽回自己发烫的手,手心里都是汗,身体里像下了一场暴雨,劈头盖脸地将她打晕,实在是难堪得很。
“不喊了。”
贺副司令忙完阅兵盛典后已经是十月中,他满怀歉疚的要给贺一容补办生日,贺家几个哥哥才知道这位小妹妹是九月底的处女座。
贺毅溯叫嚷着:“一点也不像处女座,我们小容这么乖巧可爱,哪里像龟毛的处女座。”
贺一容坐在边上笑:“我早产一个月,可能本来不应该是处女座?”
贺一容觉得不用那么大张旗鼓,过去半个多月了还特意费事去补办一个生日。搞得自己真成了什么难伺候难相处的人。
贺增建却坚持,他既懊悔又自责,听见贺一容提起早产的事,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忙忘了小女儿的生日。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早早就把生日礼物寄过去了,今年人在身边,却忘了日子。
心疼她小小年纪,不声不响地把生日那天当作普通日子一样的过,更生怜爱。
他嘴上说着:“怪我,都没打个电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