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长了出来,脸色也苍白了一些,还有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清亮了,微微有些低沉。看样子的确是病得不轻。只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跟他之间的动作委实亲密了些。萧淮安扫一眼薛紫苏,问谢章道:“这位是?”“回禀皇上,这是犬子的主治大夫薛姑娘,这些日子犬子病重,多亏有薛姑娘高超医术,这才日渐好转。”。。。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叫里边的人听清了。
而此刻,房内仅谢欺程和薛紫苏两人。
听见外头的话,谢欺程面色一变,马上看向薛氏。
两个人俱是震惊无比,没有料到皇帝会此时此刻过来。
但是现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薛紫苏忙搀扶谢欺程起来,两人下地跪好。
“微臣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磕头行礼。
终于见到了思念了数日的人,尽管只是跪在地上的一道身影,却已经足够让萧淮安激动了。
但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也不便于太过热情。
于是径自走到房内上首的椅上落了座,方道:“平身吧。”
“谢皇上。”
得了他的批准,薛紫苏这才忙扶着谢欺程起来。
这不是谢欺程第一次见萧淮安了,幼年宫中有宴会时,他也曾远远地见过一面,彼时对方还是太子,周边围了层层宫人,说是万众簇拥都不为过。
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面圣机会了。
然而此刻,他须得表现出两人已经认识了三年的样子。
于是他躬身先开口道:“微臣卑贱之躯,得皇上亲自探望,实乃诚惶诚恐。”
他话落,萧淮安却未答话,而是手撑着下颌,淡淡地瞧着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变了一些。
胡须长了出来,脸色也苍白了一些,还有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清亮了,微微有些低沉。
看样子的确是病得不轻。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跟他之间的动作委实亲密了些。
萧淮安扫一眼薛紫苏,问谢章道:“这位是?”
“回禀皇上,这是犬子的主治大夫薛姑娘,这些日子犬子病重,多亏有薛姑娘高超医术,这才日渐好转。”
“薛姓?可是江湖上的神医世家薛家?”萧淮安问。
“皇上广博,薛姑娘正是薛家这一代传人。”谢章道。
“唔。”
既是大夫,那便不可以普通的女子视之了。
于是他跟一直侍在一侧的杜若道:“杜卿,虽说有神医世家的传人,但是你既已来了,不妨依旧给谢大人瞧上一瞧。”
“臣遵旨。”
杜若领命,请谢欺程坐于桌边,伸指给他认真把起脉来。
谢章在一旁瞧着,简直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看一眼薛紫苏,在接触到对方投来的安抚的眼神后,才稍稍缓和了些。
片刻后,杜若松开谢欺程的手,走至萧淮安面前躬身回话道:“回皇上,谢大人的确顽疾缠身,不过从脉象上看,他的病症诊疗得当,不出几日,应当便大好了。”
他话落,谢氏父子及薛紫苏均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听见谢欺程无大恙,萧淮安也甚为高兴。
不过看着这满屋成堆的人,他感觉实在是说话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