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一马当先,崔忠双手被缚,跌跌撞撞的被拴在马后,张辽、高顺笑眯眯的不时拿鞭子抽打两下。
张辽每抽一下,崔忠便“啊哟”痛呼一声,脚步更加踉跄。
高顺再抽一下,崔忠便有气无力的喊一声:“我是狗官!”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涿县城门。守门的军卒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杀气腾腾的边军和狼狈不堪的县令,顿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僵在当场。
城里的百姓一拥而上来看热闹,忽然间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越众而出,一声暴喝:“兀那凶徒,休得猖狂!”声若巨雷。
吕逸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响亮的名字。
“此人何罪,你等竟将他作贱至此,还有王法吗!”那人怒目而视,大声问道。
吕逸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张辽这个火爆脾气却被那人瞬间点燃。
“你这汉子好不晓事,不问来由,张口便骂吗?”
那汉子怒哼一声,驳斥道:“还用问什么情由,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此羞辱于他,天理不容!”
张辽正要骂回,吕逸却抬手止住他,朗声问道:“这位好汉,可敢报上姓名?”
“哼!”那人大声道:“有何不敢!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人张飞是也!你又是何人?可敢与俺一战?”
吕逸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会心的笑容堆满了整张脸。
“好一个莽撞人!”他看看张飞,越看越是喜欢,灼灼的目光把张飞盯得莫名其妙。
“姓张的,杀鸡焉用牛刀。你算老几,也配与我兄长动手?”
张辽早被张飞气得不轻,听他出言挑战,顿时战意昂扬。
顿时眉头一挑,大喝一声道:“姓张的,你要是能赢过爷爷我手中这杆长枪,再来问爷爷名号不迟!”
话音未落,张辽纵马疾驰,挺枪分心便刺。
张飞见他杀来,怡然不惧,等张辽快到身前,突然豹眼圆睁,一声霹雳也似的暴喝冲口而出,“且慢!”
张辽疾冲而至,却见这人不闪不避,正有些纳闷,胯下战马冷不丁耳边炸雷也似的传来这声暴吼,顿时惊得人力而起,嘶鸣不已。
张辽用尽全力这才守住惊马,这一枪还没出招,便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气的满脸通红,“姓张的,你待怎样?”
“无胆匹夫!欺你爷爷手上没有兵刃,果然小人是也!”张飞仰头鼻孔向天,不屑的说道。
“孝父,借你枪一用!”张辽被气的浑身发抖,一抬手把自己的枪扔给了张飞,转头找高顺借枪。
却听身后张飞有些嫌弃的嘟囔道:“什么破枪,这么轻,一点也不趁手。”
一句话把张辽气的,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
好不容易平复心神,勒转马头,又一次疾冲而去。
只见张飞沉腰坠肘,扎定马步,觑准张辽长枪将出未出之际,又是一声暴喝:“且住!”
张辽这一枪,硬生生又被憋了回去,无可奈何的问道:“你又待怎样?”
“无胆匹夫,欺你爷爷胯下无马,果然小人是也!”张飞还是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不屑的说道。
“来来来!马也给你!”张辽气结,他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人,偏生张飞说的又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