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月间。
祁连俯身在元书湉额头上轻轻亲了亲,脱掉衣服,躺到她身边。
次日清早。
吃饭的时候,元老问他:“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祁连道:“涉及的人越来越多,越往下查越脏。”
元老叹了口气。
祁连又道:“孩子出生后要上户口,我和书湉找个时间去把证领了。”
元老拿筷子的手一顿,眉头凝起,“你小子越来越大胆了!你要办婚宴,我同意了。如今又要领证!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祁连微扬唇角,“知道。陆逊之孙陆言承,陆逊为了救你,死了,临死前把儿子托付给你,结果唯一的儿子和娇妻幼子葬身于震灾之中。你为了自己的名利权势,不闻不问。四十年后,陆逊之孙上门来讨债来了。”
元老噎住。
这小子就像他肚中的蛔虫,居然把他最不堪的一面,揣摩得一清二楚。
他闭了闭眸子,朝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领领领!快去领!”
元书湉和祁连相视一笑。
元书湉觉得祁连真是来讨债的。
威严的老父亲,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阎王爷都不怕的人,居然拿祁连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
元书湉查出已怀孕。
从医院出来的当天,祁连开车载着她,直接去了民政局。
结婚照拍好,资料递交上,交了很少的一笔钱,二人领到了两本烫红的结婚证。
元书湉握着结婚证,喜极而泣。
那红艳艳的结婚证,仿佛把她苍白的脸色都衬红了。
大多数离异的人,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进入婚姻。
可是元书湉短短数月,再次踏入婚姻的坟墓。
不,这次不是坟墓了。
这次是殿堂。
她和祁连十指交握,放到结婚证上,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五喜临门。
领证是一喜,怀孕是二喜,迫害元家的幕后巨贼被抓是三喜,祁连家的仇马上就要报了,是四喜。
从那桩虚伪的婚姻中跳出来,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是五喜。
朋友圈只对自家人可见,还有林乾。
对林乾可见,是想气他。
至于曾经的初恋前男友,早已经拉黑删除,将他从她的人生中彻底剔除,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大清了,更别说他的容貌,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年轻时对她谦恭讨好的模样。
现在想来,他当时对她百般好,应该也是觊觎她家的权势。
是低配版的林乾,可她却视为真爱。
看到这条朋友圈的林乾,险些气晕过去!
他觉得元书湉一定是疯了!
冒着极大的风险,高龄为一个江洋大盗生孩子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和他领证!
林乾拿起手机,找到元书湉的号码,想拨出去,新补的烤瓷牙牙根隐隐作痛。
怕剩下的牙也被祁连打掉,林乾终是忍下来。
忍这口窝囊气忍得他心口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