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默片刻,祝温书很真诚地发问,“我还要怎么看?”
说这话的时候,祝温书瞥见令琛头发上似乎有几片红『色』的纸张碎屑。
她意识垫脚,朝他靠去,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两张脸逐渐靠近时,呼吸一交错,令琛忽然像个弹簧似的后仰。
“也不必这么看。”
祝温书:“……”
这人怎么回。
刚刚还把她往怀里拉,这儿却像个贞|洁烈|女似的,稍微靠近点儿就跑八百米远。
“你头发上的东西。”
令琛闻言“哦”了,抓了把头发,几片漏网之鱼飘落。
祝温书仔细看了眼,似乎是百元钞的碎屑。
即便令琛有钱,也不是个在家撕钱玩儿的人。
祝温书心头沉了,直觉刚刚这个房里应该发生了些不太好的情。
但看令琛此时的模样,她不,也没立场追问。
只是到这家里还有小孩,祝温书忍不住提醒。
“毁坏人民币是犯法的。”她的视线逐渐移,看着还紧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手,心里有簌簌的响,“调戏人民教师也是犯法的。”
令琛:“……”
他倏地松开手,慢慢站直了,“知道了,祝老师。”
其实祝温书也被己这不过脑的话弄有点不在,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我今天在学校门口遇到一对老夫妻,说是令思渊的太姥姥太姥爷,渊渊有点害怕,我看他又坐车跟着,所以不放心。”
“没。”
令琛说,“是我外公外婆。”
到刚刚在楼听到老夫妻的咒骂和令琛先前的颓败,祝温书盯着他的双眼,小问:“那你还好吧?”
令琛歪着脑袋,伸手『摸』了『摸』腮,“有力气犯法,应该还算好。”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己的脚。
祝温书:“……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也不令琛回应,抓起放在玄关上的包就走。
令琛真就没再说话,只是看了眼她手里的包,然后就靠着墙看着她开门,出去,然后关门。
见他这么坦然又淡定,祝温书也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挺胸抬头地走了出去。
直到她祝温书在电梯处遇到了刚刚上来的令兴言。
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开口就是:“要回去了?”
祝温书:“……嗯,我过来是因为放学发生的情。”
她把那对老夫妻的情复述一遍,又说:“我看渊渊好像完全不认识他,所以也跟你确认一,如果次他再来学校,我心里也有底。”
“是这么个关系,但是……”
令兴言挠了挠脑袋,“总之今天感谢您了,不过有次,麻烦你还是千万别把孩交到他手上,而且请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给卢曼曼打电话也行,我把她号码发给你。”
祝温书点点头:“好,那今天没出什么吧?”
“没,渊渊在邻居家,我现在去接他。”
提到这儿,令兴言一脸晦气,“他跟着小区装修工人混进来的,真是防不胜防。”
着这是人家家,祝温书也没多问,“那我先走了。”
“行,您路上注意安全。”
祝温书跨进电梯,令兴言突然又叫住她,“你刚刚在我家——”
“聊天啊。”
祝温书立刻接话,“我就聊了两句。”
“哦。”
令兴言点头,指着她手里的包,“但你拎的是我家保姆的包。”
祝温书:“……”
她慌忙跑回去,刚要敲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