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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你的脸上贴金,傅追野最开始的确没用真实性格和我相处,但我从喜欢他开始便知道他在演戏,他私底下什么德行、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
“你对我来说,是无情的是强。奸。犯、是残忍的杀。人犯,麻烦认清现实,别再臆想……我会对害我伤我辱我骂我的你,有喜欢和爱。”
这句话下来,陆知宴在得知傅追野为何和他相似的真相后,所产生的愉悦和幻想,全都消失。
他孤零零站在那里,冰冷的寒气顺着裤管一路向上,凉透他的心。
他双手紧握,狠狠刺激手上的刀伤。
唯有这样,唯有手上的伤痛一点,再痛一点,他心上的痛才会显得没那么强烈。
他才能得以喘息。
“秋秋,”隔着连绵的雨幕,陆知宴望着沐秋烟的背影,艰涩说,“别走。”
沐秋烟片刻未曾停顿,她对陆知宴的哀求,置若罔闻。
陆知宴不想再做恶人,他不想说出威胁的话,事到如今,他除了威胁,没有其他选择。
“你今天如果不和我回京市,明天,傅追野将知道他的脸、他的人,是我的一比一复刻品。”
“你……不是喜欢他,在意他吗?”陆知宴品尝到嗓子里的血腥味,“你忍心他痛苦难受吗?”
陆知宴深感悲哀,他竟无能到,利用心上人对情敌的在乎,来威胁心上人。
沐秋烟停下脚步。
劈天盖地的厌恶如浪潮,在她胸口汹涌。
又是威胁!
最初,陆知宴用她的妈妈威胁她,妈妈跳楼了。
之后,陆知宴用她的阿景威胁她,阿景入狱。
现在,陆知宴又用傅追野威胁她。
沐秋烟很难不联想到六个字,狗改不了吃屎。
“何必用傅追野威胁我?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无辜人,你一如既往地恶心人。”她凉凉开腔,“你大可以像曾经很多次那样,把我绑住,找个地方关起来。反正,我们之间力量悬殊,我反抗不了你。”
陆知宴哪里敢用这种方式?他怕沐秋烟会再次决绝地自杀。
丢失她的绝望和痛苦,陆知宴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用傅追野威胁你,你很大程度会妥协。”陆知宴说,“而且,你不会做傻事,你怕傅追野会自责。”
沐秋烟就没见到比陆知宴还无耻的人。
“你说得对。”她应声,“我的确不舍得傅追野知道那些不堪的真相。”
同时,她在心里默默道,可惜,他全都知道了。
所以,陆知宴威胁不了她。
但她说,“我接受你的威胁。”
陆知宴意外沐秋烟这么快便做出决定,转念一想,这恰好说明,沐秋烟真的很在意傅追野。
从重逢开始到现在的短暂时间里,沐秋烟的各种言语行动,全都让陆知宴难受心痛。
然而,这份痛,是他自己选择的。
是他用傅追野威胁沐秋烟。
是他自找的。
“你……肯和我回家?回京市?”陆知宴出声确认。
沐秋烟凉飕飕反问:“不然呢?我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