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两天没去公司,也没请假,更没联系冯斯乾,周五我在茶楼见了新雇主,是曾经一位合作很愉快的张太太介绍的朋友,我到达雅间比约定时间晚了六分钟,我脱下大衣向她道歉,“孙太太是吧,抱歉,路上追尾了。”
她十分和蔼客气,“不妨事。”
由于冯斯乾的缘故,我在江城出名了,本地活儿没法接了,这位孙太太是云城来的客户,她老公是当地一家大型国企的科室主任,天高皇帝远,所以我才敢出面。我早已盘算好,多攒些钱找机会从冯斯乾眼皮底下逃匿,出省不保险就干脆出国,饶是他手眼通天,我跑那么远他总没辙了。
我坐下开始打量孙太太,她气色不好,穿着也普通,从头到脚没什么高档货,一点不符合阔太身份,看得出婚姻不幸,并且没有掌握经济大权,依附于丈夫而生,一旦丈夫变心出轨,连最基本的体面都荡然无存。
这世道,哪怕海誓山盟的男人,本质都不如狗靠得住。
我接过她丈夫孙耀华的相片,贼眉鼠眼的黑胖子,孙太太提供的资料显示,孙耀华是云城赫赫有名的吃鸡大户,封口善后做得极其严密,始终没曝光。
孙太太说,“离婚之后,分一套房我能安身立命就可以了。我娘家兄弟在江城,他也成家了,和他住不是常事。”
我皱眉,“就这点要求?”
历来夫妻走到反目的地步,只恨刀子不锋利,不能多剐了对方一层皮,孙太太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谈完她的要求,谈我的正事了,她神情局促喝了几口水,“听张太太说,韩小姐收费比较高。”她欲言又止,“多少钱。”
识人底细是我们这行的必修课,我看她这身行头,五十万的价码实在不忍要出口了,我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答复她,“不要钱。”
孙太太愣住,“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白干,您等信儿吧。”
她眼眶瞬间红了,“韩小姐,我拿到补偿一定给您。”
一个相当有自尊的女人,同情和施舍是侮辱,我立马改口,“我也这么想的,先办事,这单买卖不难,定金就免了,事成支付全款。”
她感激涕零,“谢谢韩小姐。”
我乘坐周六下午三点的航班飞往云城,五点半降落机场,七点整杀入富力酒店,登记完入住便直奔餐厅,我四处溜达了一圈,在烹饪海鲜区域发现了孙耀华。
我隔着一扇玻璃挡板,在距离他最近的餐桌落座,化了一个性感的大红唇,把内衣的肩带也调到领口边缘,似露不露的韵味。
孙耀华先是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吃了一盘海参刺身,最后起立往电梯口走,我绕过相对的另外一个出口,疾走两步,迎面撞了上去。
“啊——”我捂着唇弯下腰,孙耀华被这一声千娇百媚的“啊”吸引驻足,他扭头看我,我趁机撩起长裙,露出一截小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色泽,连体衣也若隐若现,酒红色的蕾丝覆在白皙肌肤之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扭摆着纤细的腰肢,弧度翘而饱满,一双手却仿佛柔弱无骨,辗转于微微发红的脚踝,格外惹人生怜,“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