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心领神会,笑而不语看别处。
冯斯乾警告的口吻,“你收敛点。”
他脸色有点阴了,我适可而止从他臂弯内抽回自己手。
拍卖大厅的灯光聚集在上方,椅子底下很昏暗,什么也看不真切,我脱了一只高跟鞋,套着丝袜的腿夹住冯斯乾裤脚,悄无声息碾动,他感觉到一股温热丝滑的触感,却没搭理,目视前方的展台。
我得寸进尺,从裤管探入,在一簇簇汗毛间来回来去,“我痒——”我脸蛋紧贴他胳膊上下蹭,“我不适应冀城的气候,后背痒得慌,冯先生帮我挠一挠。”
冯斯乾偏头审视着我,我拽住他手滑进衣裙,在娇嫩的肌肤上浮动,“左边,嘶——下面。”
我叫得极好听,雾蒙蒙的媚眼如丝,时不时瞟他,“冯先生的手指挠痒,比我自己的好用。”
后排的男人目睹这副场面,和身侧女伴窃窃私语,女伴立马看过来,旋即掩唇笑,“我看不像冯董的太太。”
男人说,“据说冯太太是豪门闺秀,背地里什么样不好说,大庭广众肯定要端着架子,不可能这样放浪形骸。”
女人弯曲着手肘捅他腋下,“她的脚都爬到冯董的裤子里。”
男人胸有成竹感慨,“不管多么正派的男人,遇到美女引诱,很难再装下去,能装下去的只说明这个美女不合口味而已。”
礼仪小姐将一瓶水和竞标牌逐一发给现场宾客,冯斯乾接过,我没要水,示意礼仪小姐拿走,等她远离后,我依偎着冯斯乾肩膀,“我渴了。礼仪嫌我身份低,没留下水,我不敢找她要。”
冯斯乾轻笑,“还有你不敢的。”
我舔着干涸的唇,他终究拧开了他那瓶递向我,我张开唇,笑得天真无邪,“要冯先生喂我喝。”我舌尖在两排牙齿中间轻颤,似露不露,只短短软软的一厘,嫣红与洁白交错,像夜深人静时暧昧与糜艳的画面,勾魂万千。
冯斯乾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捏住我下巴,“来劲了。”
我委屈极了,“我想要啊,冯先生不给吗?”
他盯着我面颊,瞳孔内是丝丝缕缕焚起的烈焰,“你想要什么。”
我挨近他耳朵,冯斯乾并没回避,任由我触碰,“我想要你——”我停顿,“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下一款珠宝送我。”
似有若无的潮气钻进他耳蜗,我嗅到他头上椰油发蜡的香味,“冯先生误会了呀?你好不正经。”
冯斯乾眯着眼定格在我晃动的唇舌,对我百般撩人无可奈何,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收拾我,他干脆收回视线。
前三件拍卖品我不感兴趣,我只对压轴的项链情有独钟,一出场我便锁定了,心形粉钻,镶了一圈白水晶,在华光下熠熠生辉,不仅寓意好,起始价也高,一百万起拍,最关键是容易制造绯闻,我倒要看看冯斯乾在外省一掷千金讨小情人欢心的新闻传到江城,殷沛东向他发难,他还怎么金屋藏娇。
我气势高昂举牌,“两百万。”
秦董本来举牌了,他一听我报价,又撂下了。不是竞不起,是刻意成人之美,商场的老油条都嗜好用这套路交朋友。
第三排有喊三百万的,我跟了一百万。我望着冯斯乾,他闭目养神,食指轻扣椅子扶手,敲击的节奏杂乱慵懒,完全不把这笔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