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他打电话,何江阻拦我,“冯总在开董事会。”
我捏着手机,“那孩子呢。”
何江答复,“冯总暂时没安排,估计会带在身边。”
车泊在一家台球厅外面,王晴娜邀请我,“韩小姐,才九点半,我们打一轮台球吗?”
我心烦意乱,当场拒绝,“我不会打。”
何江抬腕看表,“确实还早,冯总大概中午结束会议。”
王晴娜笑着说,“我新学的斯诺克,十一月份宗易教我的,他打斯诺克最棒了。”
十一月我早产,在手术台上九死一生,林宗易假死,在四合院陪着她们母子,王晴娜故意挖我的伤疤示威,我最痛苦时,她霸占我的丈夫在暗处看好戏,拿我当猴耍。
但我无动于衷,“何助理,你直接送我过去吧,我在公司附近等冯斯乾。”
何江有点不耐烦了,“韩小姐,冯总真的腾不出空见您。”
我蹙眉,“我早去不行吗?”
“冯总所在的公司和索文是死对头,显然不合适安置您,至于其他地方,万一有人趁机劫走您,我无法向冯总交代。”
我实在不愿意和王晴娜独处,“保镖呢?”
何江熄了火,“您先进去,我马上调他们过来。”
我不得已下车,王晴娜走在我前面,“其实韩小姐不必防备我,我们无冤无仇,我甚至同情你被男人利用,欺骗。毕竟我也是女人,只要你肯离婚,从此不纠缠宗易,我为何伤害你呢。”
我跟随她进入台球厅,一楼挺正常的,走上二楼,不对劲了,偌大的空间没摆几张球桌,角落有一座楼梯,通往顶层露台,明亮的阳光洒入,反倒非常阴森。
王晴娜在楼梯上转身,“韩小姐,天台的光线好。”
我驻足不动,“在一楼打吧。”
她笑了笑,一言不发上楼。
灯在下一秒骤然全灭,整层楼陷入漆黑,我下意识往回走,却听见黑暗里有男人说,“请韩小姐上楼,电路跳闸了。”
男人前进,我只能配合倒退,直到抵达楼梯,他继续逼着我走,距离顶楼越近,激荡的水流声越响,好像闷在一个桶里,一浪高过一浪地翻滚。
我走完最后一级台阶,铁门忽然“砰”地关住,我吓得一抖,回过头看,两名保镖驻守在左右。
我立刻返回,拧动门栓,锁住了。
“韩小姐。”何江隔着这扇门,语调阴恻恻,“恭喜您,解脱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我心惊胆战拍门,“何江!你什么意思。”
门口悄无声息,投映在门板上的人影也随即消失。
王晴娜在我身后不紧不慢说,“韩小姐好奇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嗅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转过身环顾四周,顶楼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东西,罩了一层严实的白布,长方形不透光,水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这东西十分壮观,仿佛一座小山,连空旷的天台都显得不那么空旷了,充满压迫感。
我无比警惕盯着她,“你目的是什么?”
王晴娜面朝白布,坐在真皮沙发上,“韩小姐何必草木皆兵呢。我们看风景,谈男人,是一种乐趣啊。”
我走向她,“不打台球了?”
她好笑,“有比打台球更好玩的。”
我就等她这句话,“好玩不好玩,我都不感兴趣,你最好放我离开。”
“好啊。”她满面笑容,“找何助理送你吧,你试试看,他会搭理你吗?”
我指着大门,“何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