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顺利吗。”
我偷瞄仇蟒,“蟒叔没有为难我。”
他似乎在开车,“邹毅为难你了吗。”
我告诉他也没有。
林宗易淡淡嗯,“我可能晚点回,别饿着肚子等。”
我挂断,交给保镖,他乐了,“华哥真疼嫂子啊。”
仇蟒闭目养神,“害人害己。”
我到家不久,林宗易也回来了,我端着一碗海鲜粥走过去,“刚加热的。”
他进屋反锁门,解着领带,“我吃过了。”
我撂下碗,装作若无其事,“对了,白喆关押在哪了。”
林宗易衬衫沾了灰尘,他脱在地上,“西区。”
“你去探监过吗。”
“没有。”他累极了,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蟒叔将我撇清了,不方便和滨城的人再接触。”
我没吭声,去浴室放洗澡水。
冯斯乾真有道行,他扼住的全是被疏忽的漏洞,林宗易恐怕斗不过他,他们路数不同,一个在明却玩阴的,一个在暗却坏得坦荡。
我正琢磨着,林宗易悄无声息走进来,他俯下身,胳膊绕过我颈侧,从后面抬起我脸,“想什么。”
我当即回过神,自下而上仰望他,“我在想,怎样打动蟒叔啊。”
林宗易单手抽出皮带,“打动不了他。”
他脱下西裤,两排腹肌健硕,蜜蜡色的肌肉一鼓一鼓的,下面的轮廓更是蓬壮凸胀,我不自在移开目光,关掉水龙头,正要出去,林宗易握住我手,“你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到客房洗。”
林宗易眉眼含笑,“不浪费水吗。”
我顿悟了,歪着脑袋注视他,“那怎么办呀。”
林宗易也注视我,“林太太不是聪明吗?你想个招。”
“有招啊,我帮你叫六子,你们一起洗。”我扭头就跑,他勾住我腰肢,压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唇挨着我鼻尖,“和他洗什么。”
“你那天不是打他吗,洗个澡——”我忍不住发笑,“洗掉兄弟之间的恩怨啊。”
“我和你洗。”无比直白又撩人心弦的四个字。
我浑身烧得慌,“我没上山,又不脏,我不洗了。”
林宗易扣住我手,“那你替我洗。”
他掌心隔着衣服覆在我肌肤,像炙热的一团火,烫得我难耐。
林宗易关了浴室的灯,刹那一片漆黑。
他眼睛更加明亮幽深,那种蛊惑又野性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我。
他是英气也是潦倒,刚毅英气的轮廓,多情潦倒的风流,他骨骼里勾人的性张力,简直要了女人的命。
我呢喃不清,“你自己没长手啊。”
“没有。”林宗易身躯是巨大的火团,一触即燃的欲把他自己也烧得魂飞魄散。
我指着他手,“那它是什么。”
他浓烈的雄性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好像已经吃下了我,“它不会洗澡,只会脱衣服。”
我低头逃避他灼热的目光,“它用处多了,你拉屎不也拿手擦吗。”
林宗易被逗笑,“看来林太太寂寞久了,不解风情了。”他靠近我,“以前不是很懂情调吗。”
我的每一厘肌肤都沾染了他的味道,沉郁销魂的乌木香。
他牙齿叼住我发丝,一缕缕捋到耳后,最终叼住白嫩娇小的耳垂,“我消失的半个月,每晚都想你。”林宗易对准我耳蜗,“想报复你,掐死你,让你悔不当初。”
我从他腋下挣扎出,“那我走了——”
他一把抱紧我,“想你哭,想你白里透红水汪汪的模样。”
他含着我唇,厚重的红酒味,我躲他,“酒味大,熏得我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