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望去,红的花与白的雪交叠在一起如梦似幻。而我本打算离开皇宫后的第一站就是那里。皇上为什么突然要去梅城?。。。
从远处望去,红的花与白的雪交叠在一起如梦似幻。
而我本打算离开皇宫后的第一站就是那里。
皇上为什么突然要去梅城?
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干净,平静开口。
这……老奴不知。
看福公公迟疑的模样,我大概猜到了什么:幽妃去吗?
福公公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但这就是答案。
既如此……
我出声婉拒:替我谢皇上好意,我就不去了。
我傻,我跟着去。
人家这摆明了想过二人世界,我去算什么?
刚好他们从梅城来回需要两天一夜,到时候我也不用当面向祁崟告辞,更不用费劲想说词。
拿上我的金银细软和太上皇留给我的东西,我可自由地去我想去的地方。
至于梅城,等他们回皇宫了我再去,还来得及。
我在心里将自己的行程又重新排了一遍,确保无误,抬起头发现福公公还没走。
福公公,还有其他的事吗?
皇上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给您,皇上说您若不去梅城,这宫门您一步都出不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祁崟什么意思?
他怎么好像知道我明天要离开一样?
猛地,我想起来什么。
送走福公公,我便将原本已经收好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结果太上皇临死前给我的手谕不见了。
我明明将它收在最里面最隐蔽的地方。
娘娘,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秋菊见我将收好的东西又都散开了,有些不解。
我坐在地上,望着秋菊,哇地一下哭出来了。
秋菊顿时慌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哭。
不要说她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自己哭。
这真的是第一次。
我日盼夜盼,咬牙坚持。
在刀尖上走,在油锅里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
我只是想让自己余下不多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就这么难吗?
我哭,我昏天黑地哭,不管不顾地哭。
好像要趁这次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就连秋菊什么时候离开去叫了祁崟,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睛都哭累了,摸起手帕揩着鼻涕。
哭好了?
祁崟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
活像个……泼妇。
我连忙站起来,依旧不忘行礼。
有时候我觉得礼仪真是好东西,可以将两个人的关系泾渭分明地扯开。
让地位低的那一方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
这手帕你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