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也有人皱着眉头附和道:“理当如此,他绝不可能写下这么好的字!”
面对别人的质询,秦北淡淡道:“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有必要诓骗别人。”
邹蒙怒道:“有本事,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再写一幅草书出来!”
秦北扫了他一眼,淡淡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让我写我就写?你还没资格让我自证。”
金恒泰分开众人,对秦北笑道:“秦北,你不用在乎这些小辈,权当老夫恳求你,再写一幅吧,我今日让晓楠带你过来,就是想当面看看你是如何写字,或许对我的书法能有所帮助。”
苏晓楠也是帮着金恒泰恳求道:“秦先生,我和老师,都想亲眼看你写一下字,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有醍醐灌顶的作用。”
秦北看了眼二人,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看,那我便写一幅。”
邹蒙和刘山河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更没面子,但他们现在极不愿意相信秦北有如此高深的书法,所以也是没有阻拦,站在一旁观瞧。
很快,笔墨纸砚就准备妥当,秦北拿起笔来,也不运势,更没有丝毫的准备,沾足了墨,立刻就挥毫书写起来。
众人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书写,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
这副草书,笔迹与那副满江红,竟然毫无差别!
那副草书,竟然真的是他的手笔!
便见秦北信手挥毫,笔下却是如龙飞凤舞,毫无顿涩,不过数十秒,还不等众人从他的书法中收回神来,秦北便划下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在了架子上。
一副由狂草书写的七言诗句,跃然于纸上。
看着那诗句的内容,回过神来的邹蒙和刘山河等人,渐渐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咏针》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如此直白的诗句,已经谈不上影射了,完全就是当面辱骂邹蒙等人之前的种种丑恶嘴脸和行径。
秦北看了眼恼羞不已的邹蒙等人,嘴角勾起三分讥色,问道:“我这幅字,可有直追张旭之风?”
众人:“。。。。。。”
秦北又问:“我这幅字的笔锋与结构,可算上乘?
是不是王羲之在世,也未必能写出如此酣畅淋漓的草书?”
众人:“。。。。。。”
这些话,都是之前众人对秦北的那副满江红字帖的由衷赞叹。
但现如今,秦北再用他们说的这些赞美之语,拿来反问这副咏针,却是让他们觉得颜面无存!
丢人啊!
众人一个个或以袖掩面,或扭头四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辈子积攒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干净了!
脸上火辣辣的,虽然没挨巴掌,但却真疼啊!
“一群沽名钓誉,趋炎附势之辈,哈哈哈哈。。。。。。”
秦北哈哈大笑,笑声充满讥讽之味,过了片刻,方才止住笑声,对沉浸在那副字中的金恒泰道:“金老,告辞。”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好字啊,好字啊,原来他是这样写字的。。。。。。”
金恒泰仍然痴痴的看着那副字,满脑子都是秦北写字的画面,宛如魔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