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听晚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变了,这会却不能跟他吵,只能放低声音说:"姜泽,你要是强迫我。那是在伤害我。你不能那么做。"
"凭什么言璟可以,我就不可以?"姜泽提起这个,脸色都扭曲了,"他对你,还没有我对你真心,凭什么他可以?"
"他现在也不行。"鹿听晚脸色难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姜泽扛起她,往沙发走。然后把她丢了上去,站着居高临下看她,冷嘲道:"周意说的不错,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留下把柄。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
鹿听晚抬头看见四周的相机,只觉得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姜泽的意思,是拍下照片视频,散布出去。这种视频一旦被很多人看见,那么哪怕是处女,是受害者,也会被冠上"公交车"的称呼,从此被人唾弃。
如果发生了,确实没人敢要她了。
恐怕整个鹿家,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鹿母怎么可能还在学校待得下去?
姜泽上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让她整张脸。清晰得对着摄像头。
鹿听晚心冷,对不顾后果的姜泽绝望,对自私的周意生出恨意。
周意只是为了,彻底断了她跟言璟那点事,就跟姜泽说出这个提议,打算直接把她给毁了。
当姜泽再次拽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镜头,并且伸手撩起她的裙子时。鹿听晚没忍住那种屈辱感,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砸在姜泽手上。
这让男人有片刻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抽纸过来给她擦干眼泪,"哭,哭什么?我这么小心,又没弄疼你。"
"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
姜泽置若罔闻。
鹿听晚恳求说:"姜泽,你放了我吧。"
姜泽浑身僵硬了片刻,然后坚持说:"宁宁,我之前撞了人被压下来了。但最近事情闹得有点大,我爸妈不打算让我留在国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只有把你也毁了,你才能跟我一起走。"
他弯腰亲掉她脸上的眼泪,说:"鹿听晚,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要这么做。"
……
领导是在让鹿听晚去应酬的半个小时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言璟既然还在这边出差。姜泽既然跟言璟是一家人,嫂子弟妹又向来是最敏感的身份。那更要避嫌,没有单独见鹿听晚的道理。
想来想去。他还是给言璟打了个电话。
言璟正奇怪鹿听晚的手机怎么关机了,听到这位领导的话。脸色不由得沉下来:"他们在哪?"
领导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坏事了,连忙把地址报给他,又少不了为自己开脱:"我半个小时前说的,鹿听晚这会儿估计快要到了,我以为你们一家人……"
"他姓姜,我姓言,算什么一家人?"言璟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
言家连谢希娘家都不当自己人,何况那只是谢希姐妹的婆家。
言璟这次去是直接带着警。察,锁着的包厢门直接是被踹开的。
当言璟看见已经脱得一干二净的姜泽时,尽管做好心理准备,脸色还是变了。
他几乎是立刻被人扣住。
而鹿听晚呆呆的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涣散,衣服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开着,怎么说,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言璟的心,疼了那么一下。
因为姜泽是他放回来的,他愧疚了。
他伸手去检查她的身体,被她给推开了。她努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是你啊,我好累哦。"
"嗯。"言璟蹲下去替她系纽扣,一言不发。等到给她理的差不多了,才说,"我带你回去。"
他这会儿心情也焦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鹿听晚不说话,便擅自做主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到门口路过巡逻车时,她不知道是不是料到了有姜泽,便把眼睛给闭上了。
言璟觉得她这会儿应该是有事的,可是她这会儿却挺平静。
那边有人上来问他要怎么处理。
到底是碍于两个人的关系,觉得能够私了。
言璟皱了皱眉,淡淡说:"他犯了什么事,就怎么解决。这是你们的事,怎么还有来问我一个普通人的道理?"
这一次,他不打算放过姜泽,他也的确该长长记性了。
鹿听晚的眼皮颤了颤。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