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跟她讲道理,反问她:"你觉得我敢得罪你么?"
鹿听晚觉得他可没有半点不敢。
"回来是我父亲逼我的。当然,也是因为我们之前就谈了交易。病情趋于稳定后,本来我就该担起责任的。而他总说你不好,我迫切的想跟他证明你很好。"言璟认真的说,"我想跟你处一辈子,最好是我家里人也能接受你。当然我也不是会被他所摆布。可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会考虑跟我父亲闹掰。
就如同我希望你父母能接受我一样,我也希望我父母也能接纳你。让你有归属感。跟他硬钢到底,但是他依旧瞧不上你瞧不上你家里人,你心里也不会舒服。只不过。我迫切过了头,跟我父亲在你的事情上太过较真了。"
当然,还有言璟自己。对鹿听晚特别自信,也自信过头了。
这点言璟没说,说了鹿听晚又得抬杠。
鹿听晚思考片刻。道:"你跟你父亲的交易,是不是那会儿,他跟你妈离婚的事。你答应他什么了?"
言璟没细说:"也就是这么回事。"
鹿听晚又盯着他的西装看了片刻,有些犹豫和心疼的开口说:"你是不是很冷?"
言璟如实说:"冷。"
"好可怜,大冬天都下雪了,风又大,你也没见件羽绒服穿。"鹿听晚说。
言璟挑眉附和说:"可不是,都冻傻了,我比我前面那台车的哥们还可怜,那哥们昨天就被迎接进门了。"
鹿听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多冷啊?"
言璟也没有隐瞒:"手机打字都很麻木。"
谁知鹿听晚却乐了,半点心疼都没有了,轻飘飘的说:"冷呀,冷就对了,你这有事不跟我商量,不是自找的么。你看看我之前多心疼你,都是你自己作的。我现在看你饥寒交迫我都要开心死了。我回去了,再见。不对,是以后再也不见了。"
鹿听晚走的那是潇潇洒洒。
言璟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无奈的勾了下嘴角。
鹿听晚一到家,就冷的直打哆嗦。
鹿母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鹿听晚说:"跟他聊了一会儿天。"
"原谅他了?"
鹿听晚摆摆手说:"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这才几天啊,我之前可是被冷落了小半个月呢。而且他这还什么也没有做,诚意又不足。没有到我心里考核标准。他还拒绝我求婚,不给个结果,原谅他也没有用。"
鹿母拿了外套给鹿听晚披上,鹿听晚钻进被窝却半天睡不着。
大晚上的,又是一场大雪。
鹿听晚恍恍惚惚的想,这可不会把言璟给冻死了吧?
想着想着,更加睡不着了。
凌晨到底是收拾了毯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