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刚刚揩鼻涕的手帕,顿了一下,将它递到祁崟面前:「你想要,就还给你。」我看见祁崟眼里含着明显的嫌弃,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后仰顿时我的心情好了些,就连语气也听不出有丝毫不悦:「臣妾明天也想跟着您去梅城。」我没有问太上皇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手谕被他拿到哪里去了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干净,平静开口「这……老奴不知。」看福公公迟疑的模样,我大概猜到了什么:「幽妃去吗?」福公公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但这就是答案既如此……我出声婉拒:「替我谢皇上好意,我就不去了。」我傻,我。。。。。。
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干净,平静开口
「这……老奴不知。」
看福公公迟疑的模样,我大概猜到了什么:「幽妃去吗?」
福公公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但这就是答案
既如此……
我出声婉拒:「替我谢皇上好意,我就不去了。」
我傻,我跟着去
人家这摆明了想过二人世界,我去算什么?
刚好他们从梅城来回需要两天一夜,到时候我也不用当面向祁崟告辞,更不用费劲想说词
拿上我的金银细软和太上皇留给我的东西,我可自由地去我想去的地方
至于梅城,等他们回皇宫了我再去,还来得及
我在心里将自己的行程又重新排了一遍,确保无误,抬起头发现福公公还没走
「福公公,还有其他的事吗?」
「皇上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给您,皇上说您若不去梅城,这宫门您一步都出不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祁崟什么意思?
他怎么好像知道我明天要离开一样?
猛地,我想起来什么
送走福公公,我便将原本已经收好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结果太上皇临死前给我的手谕不见了
我明明将它收在最里面最隐蔽的地方
「娘娘,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秋菊见我将收好的东西又都散开了,有些不解
我坐在地上,望着秋菊,哇地一下哭出来了
秋菊顿时慌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哭
不要说她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自己哭
这真的是第一次
我日盼夜盼,咬牙坚持
在刀尖上走,在油锅里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
我只是想让自己余下不多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就这么难吗?
我哭,我昏天黑地哭,不管不顾地哭
好像要趁这次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就连秋菊什么时候离开去叫了祁崟,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睛都哭累了,摸起手帕揩着鼻涕
「哭好了?」
祁崟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
活像个……泼妇
我连忙站起来,依旧不忘行礼
有时候我觉得礼仪真是好东西,可以将两个人的关系泾渭分明地扯开
让地位低的那一方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
「这手帕你还留着?」
我瞧了瞧刚刚揩鼻涕的手帕,顿了一下,将它递到祁崟面前:「你想要,就还给你。」
我看见祁崟眼里含着明显的嫌弃,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后仰
顿时我的心情好了些,就连语气也听不出有丝毫不悦:「臣妾明天也想跟着您去梅城。」
我没有问太上皇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手谕被他拿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