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管不着。
如今她和商陆的关系,进展得蛮顺利的。
她喜欢这样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钻进被窝后,乔荞心情美美哒。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美,很香。
以为能一个美觉睡到天亮。
但做完一个美梦后,她进入了一个噩梦。
从小她就特别爱做梦。
也许是小时候没东西吃,没有营养,体质不好,所以才爱做梦。
又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她没什么安全感,所以睡不踏实,才这般多梦。
大半夜里,她哭喊着。
“妈妈,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妈妈,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我养不活你,你别跟着我。”
“妈妈,我不吃肉,我可以吃很少,很少的,你肯定能养活我的,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带上你这个拖油瓶,我还要不要嫁人了?滚开。”
“妈妈!妈妈!!妈妈……”
根本看不清妈妈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到底长什么样子,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梦里唯一很清晰的,是那天妈妈踢开她,狠心离开的时候,天空下着雪。
雪很大。
很冷!
被踢开时,摔在地上,磕到了石子,她流了好多的血。
鲜红的血,把白白的雪地也染成了红色。
梦醒的时候,乔荞才惊觉,这鹏城32度的高温天气,她却冒了一身的冷汗。
似乎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再半夜做噩梦哭醒了。
她记不清是多久了。
反正和商陆结婚后,她只做过一次被父母丢弃的噩梦,之后就再也没有半夜梦着哭醒。
原以为有商陆的陪伴,童年的那些阴影真的可以被治愈。
但并没有。
那句话,诚然没有欺她: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是后者。
“乔荞!!”
“乔荞,你没事吧?”
“乔荞,开门。”
门外,商陆用力拍门。
乔荞擦了擦梦里哭过的双眼,下了床,穿上拖鞋,前去开门。
“乔荞,你没事吧?”
商陆看着她。
满眼担忧。
她屋里没有开灯。
过道的地脚灯隐隐约约,照着她哭过的双眼。
像兔子一样,红红的。
商陆心疼死了,“刚刚听你一直哭着喊妈妈。”
“我没事。”乔荞笑了笑,“只是做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