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新得了一位宠妃,不过月余便连晋三级,据说若不是群臣上奏相阻,就连那皇后之位也是她的了。咱们陛下对这位娘娘宠得很,如今还怀有身孕,若是再诞下一位皇子,那自此以后地位便更是无可撼动了。可我怎么听说,这位娘娘从前成过亲嫁过人,还是陛下亲自赐婚的,赐给了一个太监。。。。
皇帝新得了一位宠妃,不过月余便连晋三级,据说若不是群臣上奏相阻,就连那皇后之位也是她的了。
咱们陛下对这位娘娘宠得很,如今还怀有身孕,若是再诞下一位皇子,那自此以后地位便更是无可撼动了。
可我怎么听说,这位娘娘从前成过亲嫁过人,还是陛下亲自赐婚的,赐给了一个太监。
嘘,不要胡言,当心掉脑袋。
从跟随齐域回宫到如今,这已是我被困在深宫里的第六个年头了。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我每天只觉得乏累,总是在睡着,即便偶尔醒过来,也是看着院墙发呆。
隆冬腊月,院子里萧瑟凄凉,齐域命人搬来了许多的红梅,日日有人照看修剪,竟是一点枯枝残花也看不见。
我每日看着这些红梅,像是活在梦里。
花怎的会永不凋零呢?我定是还没睡醒。
齐域经常会过来看我,有时候甚至会命人把奏折都送过来,整日整日地待在这里。
我恭恭敬敬地行礼,恭恭敬敬地奉茶,恭恭敬敬地喊他陛下,却从不主动与他说些什么。
齐域说我活得没有人气儿,还在我喊他陛下的时候生气地摔碎杯盏,问我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我跪在地上,一遍遍重复着陛下恕罪。
我怕齐域生气,我怕他哪天心血来潮会扬扬手命人杀掉我。
我不能死,我得活到五十岁,活到五十岁做什么来着?怎么不记得了?最近的头脑越来越不灵光,整日都是晕乎乎的,我只是知道,我须得活到五十岁才行。
那日齐域在我这批奏折,我撑着下巴看着他,突然有点恍惚。
齐域。我开口。
齐域抬头看向我,眼里竟是有说不出的惊喜。
你……刚喊我什么?
我没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
你竟比我年长的吗?
什么?
阿娘叫我喊你阿兄,可你看上去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嘛。
齐域,我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要不这样,以后在阿娘面前,我喊你阿兄,阿娘不在的时候,我就还是叫你齐域好不好?
桌上的奏折被摔在了地上。
贺淮安,你这又在玩什么伎俩?
我听不懂齐域在说什么,也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但头脑里有一个声音,他似乎不是这样回答我的。
以后在阿娘面前,我喊你阿兄,阿娘不在的时候,我就还是叫你齐域好不好?
随便你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