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门前的那棵桃树也在。
果子熟了,粉色的花瓣落满了门前,风一吹,漂亮极了。
宁蘅着这栋熟稔又陌生的地方,眼眶微红。
她走到门前,推开门。
上锈的窗柩。
古老的铁床。
木制的桌椅。
还有床上那个小型的粉蓝小白兔毛绒娃娃。
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里面虽然有些乱,东西还是摆在原来得地方,但是却很干净,一点灰尘和霉味都没有。
她眼神恍惚怅然。
一侧。
傅瑾州放下手中拎着的行李,开始收拾东西。
宁蘅侧过眸来问他:“你在干什么?”
“简单收拾一下。”男人嗓音携着笑,语调很是慵懒缓慢:“不然今晚我们睡哪儿?”
他……
今天要在这里过夜?
“你不介意吗?”
男人只是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挑眉轻笑:“我怎么会介意小乖长大的地方?”
而且,他还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怎会介意?
顿了顿。
他温声淡笑:“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他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她的:“我们的家。”
宁蘅唇角缓慢扬起一抹笑意。
“嗯!”
两个人便开始一起收拾打扫。
其实在从长林州回来后,傅瑾州便已经安排人收拾了这个屋子。
现在再收拾,也简单的多。
等到收拾完毕。
大概是傍晚了。
两个人都有些累,肩并着肩坐在古老窗柩边,女孩儿将脑袋椅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同着天边被喧腾的诡谲明烈的夕阳。
从前有无数次。
被薛知棠责骂的时候;被宁萱排斥的时候;被桃李杯的事折磨至生不如死的时候;甚至那天在婚礼现场,知晓沈慕白离开,她卸掉头纱从索菲城堡下楼的时候——
她都想回来缩在这个无人知晓的保护壳里。
幻想着养母妈妈还在,还会温柔的抱着她。
为什么没有回来呢。
因为她知道她不在了。
可现在有傅瑾州陪伴在她身侧,她好像,又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傅瑾州将她拢在怀中,薄唇微压,在女孩儿的额心落下一个吻:“小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