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落下。
傅瑾州胸腔一震。
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僵住了。
宁蘅眸光定定,没有错过他眸底任意一个眼神。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如潺潺溪水般缓慢流淌着。
只是。
没有。
她没有到任何谎言被戳破的神情。
只是她不知道。
傅瑾州沉浮宦海,早就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
良久。
男人高大的身形缓缓地蹲下身。
她坐着。
他蹲着。
她垂眸,他在仰头着她。
就像是无形中她比他高了一头。
也就像是……这段感情一样。
男人揉捏把玩着她的指尖,喉间略显紧绷:“宝贝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宁蘅默。
几秒后。
她抽回手。
“我只问你,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我也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傅瑾州仰头着她,清隽地面容泛起温和的笑意:“宝贝想听什么?”
宁蘅掀眸,嗓音淡而缓:
“比如,你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索菲城堡。”
“比如,你选择补偿的方式……为什么是和我结婚?”
她咬重‘结婚’两个字。
然后反问:“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安漾西是你的初恋吗?
我是你选中的替身么?
最后一句话,太尖锐,太没有自尊。
她没有问出口。
气氛有些僵硬,琴房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就只能听到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钢琴对面的落地窗外,金黄色银杏叶漫天飞舞,偶有鸟鸣,美不胜收。
宁蘅着男人的面容,眸光扑朔,晦涩。
她在着他的时候。
傅瑾州也着她的眼睛。
女孩儿眸底清冷如月光,警惕又敏锐,通透又清醒。
好似下一秒,她就能顺脚剥离所有情感,立刻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傅瑾州喉头微紧。
他斟酌好措辞,不疾不许的启唇:“宝贝就要因为那三两句风言风语,就要质问我吗?”
他的嗓音很低,眼底浓缩着受伤。
空气中透着无声的委屈和压抑。
每一回这个男人露出委屈,宁蘅都会心软。
可这回。
她没有出声。
傅瑾州薄唇在她指尖落下一个吻:“那天在索菲城堡门前,是巧合。”
顿了下。